祁羽林从不认为手上戴着的这个破戒指有什么用,无非就是咬人几口,让人乖乖听话而已,而且还不能完全令对方乖乖听话,好像还是可以抗拒的,简直没办点用处,还不如换点钱来的实用,还能让女人乖乖倒贴呢。
但是在右刑口中,他们“戒灵使”简直就是另一种生物了。
有人称他们为半神,有人称他们为恶魔,他们“戒灵使”拥有着完全超脱于现实,仅仅存在于神话之中的力量,翻山倒海,覆雨翻云,无所不能,各个“戒灵使”拥有着各种不同的能力,而且他们还是邪恶的化身,到处兴风作浪,制造战争,搅乱世界的秩序,通过收集罪恶才增强自身的力量。
比如他的“黑之戒”,代表的便是七宗罪的中的“"se yu"”,正如戒灵所说的,美丽女人的鲜红血液是他最美味的食物,极品女人的落红之血,那守了20年的精华,是他最好的补药,对于戒指的能力将大有裨益。
凌秋本以为两人在说神话故事呢,但看两人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明白这世上还存在着另外个世界呢。
“这种东西我根本不想要啊,你要的话就尽管拿去,放我们回去怎么样,我们保证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右刑干瘪的嘴巴扯开一道残酷的笑容,“我们当然会拿去,不过得在特定的环境下就是了,到时候你就解脱了,而且——永远的解脱了。”
这个永远的解脱不用想祁羽林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再加上戒灵在心里大骂自己刚刚不跑,现在想死都死不了了,只能任人宰割,祁羽林就更明白了。
这些人要在特殊的情况下拿走自己的戒指,这样他们也能奴役戒灵,使用戒指,至于自己,那还有什么用处呢。
“好了,”右刑站起身,“我还有点事要办,你马上就能解脱了。”
右刑来到门前,对着电子门说了句,开门,那门应声而开,这原来还是声控们。
只是在右刑刚想要出门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一声娇喝,“喂,你给我等下,我不知道你们那个什么戒指,但是祁羽林是我小弟,他绝对是正义的一方,你们才是邪恶的一方,是迟早要被打倒的。”凌秋的小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对于自己的话毫不怀疑,仿佛事实本就如此。
“这种事,谁知道呢,小姐。”右刑突然伸出手枪,对准了凌秋,在祁羽林惊愕的目光中,“砰”的一声枪响,只听右刑继续道,“你要不说话,我还差点把你给忘了,你已经没用了啊。”
右刑随手一扔,把手枪甩到了旁边的角落,他要去的地方有电子安检,身上不能有任何金属器具,被检查出来可不好,然后踏着平稳的步伐走了出去。
“痛,好痛”!
听到枪响的时候,有那么瞬间,祁羽林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瞬间捕捉到了子弹的轨迹,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刺了进去,疼的他全身都痉挛了,那种疼痛是他手臂上的伤所完全无法比拟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连呼吸都停止了。
犹如电影的慢镜头回放一般,祁羽林慢慢的,一点点的,僵硬的转过了头去。
在右手边的还是那个凌秋,双手双脚被绑在后面,侧躺在了地上,只是与刚刚不同的是……小腹处的衣裳已经鲜红一片,不断的有鲜血涌出,在她躺着的地方,小腹下面的地面上,有着一滩鲜红的血液,而且正在不断的增多,汇聚。
喂,够了,不要再流了,这样就够了,差不多就给我可以了啊。
祁羽林想要大喊,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只能艰难的蠕动着喉咙,发不出声音。
凌秋很傻,很天真,祁羽林是知道的,她总是满腔热血的做着在别人眼中只有神经病才会做的事,她有着自己的坚持与理想,总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朝着自己那永恒不变的目标前进。
说话不经大脑,永远听不懂人话,也抓不住别人话语中的重点,对于常识性的东西总是缺乏理解。
祁羽林对她从来没有太多的想法,即使她再怎么漂亮也好,因为他一直觉得两个人就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凌秋总是那么大大咧咧,自信满满,说着正义,做着正义,就像是太阳底下的居民,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动人。
而祁羽林,一直觉得黑暗才是自己的归宿,他不高尚,不知道仁义道德,做着各种称不上正派的事,奸诈狡猾,下流好色,他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做着自我,跟凌秋不一样的自我,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凌秋眼中自己好像就是那么正派,明明自己做的事从来跟正派沾不上边,有便宜就占,有机会就上,有冰淇淋就吃,祁羽林一直不明白凌秋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看成正面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