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祁羽林警惕道。

他不知道凝夜说了多少，也就只能等对方先开口。

“你知道我跟夜的关系吗？”

祁羽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大致了解一点点。

姬发阳光灿烂的笑着，“她是我的人，她为我做事。”

听到风华绝对的凝夜为他做事那一刻，祁羽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烦躁感，他知道姬发没撒谎，这让他心中极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这又怎么样呢？”

“夜她从来没要求过我什么，不过特地为了你请我帮她办点事。”

祁羽林马上回忆起他们俩湖边小亭相遇那次。

“有人放狠话要办了你，不过夜的请求，我怎么也会答应的，我已经吩咐他们不准对你出手了。”姬发露出一脸“你可以安心”的表情，那跟友好完全不搭边，是一种＂chi　luo＂裸的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姿态。

这人言语间有着一股极其强烈的上位感，用的词是“吩咐”，那也是上位者要下位者办的事，好像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天生就该是领导者。

祁羽林疑惑，凝夜从头到尾都没跟她提过这事，甚至连只言片语也没有，就连走时，也只是说要出去办点事，再没说其他，想不到她默默的在背后为自己做过这种事，想想，这也是当然的，凝夜说的话向来不多，比起说，她更喜欢直接采取行动。

不过这事，从姬发口中说出来，对于祁羽林来说就是＂chi　luo＂裸的侮辱，轻蔑，是一种压迫，表达两人身份差距的压迫。

“所以，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你跟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夜打好关系的，但那都不重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别做些痴心妄想的事。”姬发笑笑，“因为我并不怎么喜欢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在姬发眼中，祁羽林不过是个小人物，小到不值一提，连让他记住名字的资格都没有，他不动祁羽林的原因不过是因为答应了凝夜的请求而已，他不想收回自己在话，不过另外一种意思就是，他也不是一定不会收回自己的话，如果祁羽林出格了，他也不介意做点出格的事。

姬发的言语虽然温柔，但那是他为了自己的风度，其内中却蕴含着强烈的威胁，句句话比刀子还锋利，尖锐的刺进祁羽林的心脏，逼的他动弹不得。

在姬发看来，祁羽林微不足道，但这祁羽林才不在乎，他又没打算让人人喜欢自己。他难过的是，恐怕在凝夜看来，自己也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小到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所以她才去请求姬发保护他，再没有比这让祁羽林更觉得羞耻的事了。

怎么说凝夜也是他内定的大老婆，一个小白脸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自己的女人去请求别人来保护自己，那已经是严重失格了。

祁羽林脑中回忆起凝夜那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脸庞，平静而又冷清，仿佛泰山崩于前她也不会眨下眼，难道她就真的这么不相信自己吗。

这反倒激起了祁羽林心底最深处的傲气，祁羽林冷笑道，“你现在就可以收回你自己的话了。”

姬发有些诧异祁羽林的表现，不过一个小混混而已，想不到还有点胆识，敢顶撞自己。

姬发表情平静道，“哦，你有这个资格吗？”

祁羽林眼神一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已经冲了出去，要把姬发甩在脑后，姬发脚下也不慢，不再慢悠悠了，紧随祁羽林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