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夜眯起一双仿佛带着无形杀气的眼眸,注视着装模作样弓着身子的祁羽林,自己压根就没用多少力。
不管给祁羽林介绍几个工作,从来没有一个能干到一个月,拿到工资的,什么叫天生与钱无缘,看看他就知道了。
那个雨夜真是造孽啊,怎么就让自己遇上他了呢,为什么偏偏是他救了自己呢,当时还以为是同病相怜,自己居然有那么一刻深深的信赖他,想想都替自己脸红,不,都已经到了可悲的地步了。
吃自己的,穿自己的,用自己的,住自己的,不仅没交任何钱,还让自己倒贴了不少钱,这个混蛋……人渣,对,社会上管这种人叫小白脸,而且不要脸。
凝夜冰冷的声音传入祁羽林的耳中,“你知道你至今为止欠我多少钱吗?”
“小男子无以为报,只能……”祁羽林娇嗲嗲的话未说完,嘴巴就被凝夜的小手给封住了,岂止是封住,那双看其里如纤葱般的玉手,用着几乎是要掐断他的嘴脸一样的力道,掐着左右脸颊,慢慢提起,让躺在地上装死的祁羽林也不得不跟着站起来。
“就算把你的身体切成细胞卖到实验室,加工成化学武器,再转卖到非洲部落都还不了,你知道吗。”凝夜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祁羽林,语气中透着难掩的失望与放弃。
“知道,知道。”祁羽林连连点头,同时眼神不望流露出刻骨铭心的感激之情,可惜了,脸被掐着,不然自己还能偷偷抹点眼泪上去更有煽情效果,奥斯卡小人什么的简直手到擒来。
凝夜这才放开几乎要捏碎他脸颊的小手,抱起双手,冷着绝世无双的俏脸道,“然后呢,你是打算自己搬出去,还是要我把你扔出去。”
“有没有第三个选项啊?”祁羽林心中苦起,颤声问道。
“要我现在就宰了你也行。”凝夜舞着小手,在丰满的胸前挥了挥手中的小飞刀,一脸嗜血的盯着祁羽林的身体,好像在表示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
“有没有第四个选项啊。”
“你当我在跟你开玩笑吗,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凝夜的分贝顿时提高了好几度。
“不要啊,”祁羽林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恳求,总算顺手在眼角抹了点口水增加点声情效果,“你也知道,我这人就就两样不会,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真打算……让这么可怜的小孩,孤苦伶仃,流落街头,寒窗受冻,最后在无人的街角,点起三根火柴,含泪而终吗。”
“关我什么事,你死你的,还小孩,我们俩一样大,还上同一所大学呢,你敢再不要脸一点吗。”凝夜气的都要发抖了,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祁羽林就正处于这种状态。
“夜,难道你忘了在一年前的那个雨夜,在那个无人的巷子口,我们俩相拥发誓……”祁羽林正声情并茂的演讲呢,当然不可能主动停下了,逼他停下来的是脖子上冰凉的小刃,寒气触骨,几乎要融进他的骨头,祁羽林艰难的咽着口水,心中祈祷,千万别手滑,不然自己的小命算是交待了。
凝夜的小脸依然雪白一片,透过滑嫩而白皙的脸颊,如梦似幻的眼眸看不出任何变化,好似古井不波的水面泛不起一丝涟漪,但你若是细看,就会发现那晶莹如玉的小耳垂上带着丝丝粉色的气息,那本应在美丽脸颊涌起的红晕被硬生生的压在的耳垂之后。
“我跟你说过几次了呢,再敢提那晚,小心你的狗命。”凝夜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贴着祁羽林的耳朵杀气腾腾的说着,那一晚是她毕生的错误,要是有时光机,不管多少钱,她都愿意飞回去,改变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