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一时不明所以的歪了下脑袋,望着祁羽林,倒没往歪处想。
祁羽林连忙摇手道,“不用,不用,你挑个自认为最舒服的姿势就好。”
祁羽林先是以一副男人看待女人的眼光,正大光明的欣赏着那高高耸立的插云"shuang feng",坚挺而又圆润,带着股恰到好处的美感,然后又将目光沿着不堪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移到因为坐下而微微弯起的臀部曲线,将裙子的背沿撑的没有一丝褶皱,丰腴而又圆满,最后,视线落到了那双欺霜赛雪好似艺术品般的美丽小腿。
接着双目一凝,眼神中不含任何的杂质,好似打量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般,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打量了一遍冷妃,那双原本浑浊略带轻浮的目光也泛着宝石般明亮的光芒,如浩瀚星辰般深不见底。
在上下扫过美人一番之后,祁羽林闭上双眼,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陶醉,开始回味冷妃身上的神韵,那如兰如麝的幽香犹在鼻间,美人迎风而立,轻捋发丝的美景犹然在目,冷妃的美目,冷妃的樱唇,冷妃的窈窕身姿都清晰的刻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而不管祁羽林是放肆大胆的打量她身上羞人的部位,还是目不转睛凝视她的小脸,那绝美的小脸上都没有一丝的变化,甚至那美丽的眸子中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掀起,好像根本没把祁羽林放在眼里,准确的说是一种完全把对方当空气的行为。
微风起,祁羽林手中的画笔也起,水墨之画,无非黑白两色,既不艳丽,更不华美,却栩栩如生,透着一股丰韵的沉淀,是最能表现人物形象的画法了。
祁羽林下笔如有神,手的摆法,笔的提法,画的时候的弧度,全部恰到好处,一气呵成,好像不是他在作画,而是画在等着让他作出来的感觉。
前后不过15分钟,一幅夕阳下的美人便跃然纸上,在那峰峦起伏的远山过处,半圆形的夕阳斜斜沉入湖畔,而在湖的这一侧,一位忧郁的古典美人,一袭长裙,依栏而立,微风轻摆,吹动半边裙角,美人那只能看到半边的小脸上一片宁静,唯有那如远山般的柳眉下,一汪秋水好似泛着涟漪,那秋水真是神了,依稀可以看到倒映其中的夕阳的影子。
但最传神的还要数那水天一线间,美人窈窕丰腴的娇躯,与遥远天际的云彩所连成一条弧形,就像是给美人姣好的背影上添了一支无形的翅膀,那翅膀也仿佛随风而动,随时就要振翅飞翔,但你若细看,便会发现,这原来仅仅是一支翅膀,但又显得那么合情合理,就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鸟儿,失去了另外一只翅膀,想飞也飞不起来。
最后整体环境的连成一片,又重新令人将目光凝聚在那一汪秋水上,这才发现那生动的忧郁气息正是从这美丽的眼眸中所散发出来,仿佛连观者的心都随着那忧郁的眸子一起一伏。
祁羽林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恩,不错,有点神韵,一点写实加一点想象,这样才美嘛。
忽然,祁羽林想起了个重要的事情,一拍脑门,后悔不已,自己又随兴画画了,连个正面都没给人家,不会又要白干活吧,不过,这么漂亮的美女,总不至于那么挑剔吧。
祁羽林虽然没画出正面,但整体的韵律感的把握,绝对比单画正面的人还要生动,还要美丽,他总是想画出一件物品最美丽的瞬间,而不是呆板的去画个脸谱,那多没意思,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事关自己今天晚餐的着落,可一点也大意不得。
冷妃一脸认真的神情打量着画中人,那虽然只露了半边脸,但那传神的形象,那美丽的脸颊,以及平静的眼神在整体的韵律上所流出的忧郁感,很容易令人一脸就认出是自己,便连衣服上几点褶皱都让他给清清楚楚的画出来了,居然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
少了一只翅膀的忧郁女孩吗,冷妃不知为何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在笑画中人,又像是在笑自己,虽说是笑,便连嘴角也未勾起。
祁羽林在心里祈祷了半天,对方千万不要甩袖走人,刚那一声嗤笑差点吓死他,已经开始考虑家里的盐还够不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