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喘不上气了,盛之梧却还在吮着他的舌头,甚至发出粘腻声响,让方其文脸红心跳得站不住。
盛之梧想着要克制住不接受邀请,因为接受了,他便没法保证亲密程度只是进一步这么简单。他不确定方其文是否知道进两三步意味着什么,但就算知道,他也还是有所顾忌他们才在一起一个月,方其文还在上高一方其文害羞、脸皮薄,等等等等。
这儿克制了就没毅力再克制别处了,方其文软在沙发里,盛之梧就欺身压上去,怎样都不够似的靠近他,吻着他,占据他。
方其文是以为亲完后要“共浴”的,所以当盛之梧起身说“我先去洗个澡”时,他困惑地蜷在沙发角一动不动。盛之梧看了忍不住用力揉他脑袋:“你知道你说的‘共浴’意味着什么吗?”
盛之梧说完就进浴室了,留方其文一人仔细思考。他回想了下小说里好像没写,上一段是“两人不着寸缕,极尽欢愉”,下一段就是某某某在床上问某某:累吗?
这小说不行。
方其文放弃回忆并下定决心要找到一篇描写更为细致的最好主角都为男的小说,随后开始反复回想盛之梧的吻。
盛之梧洗完时方其文还是同样的姿势在沙发角,叫他两声他才回神。方其文看一眼钟发现盛之梧洗了好久,拿好自己的衣服,检查了三遍。盛之梧看透他似的喊了句:“记得拿内裤。”
这句话从耳朵传进心里,方其文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天的尴尬情景,如果盛之梧直接推门进来给自己送内裤……
水流打在脸上像盛之梧的舔舐,方其文很羞耻很罪恶很期待很激动地把手向身下探去。啊,盛之梧刚刚洗这么久,会不会是同样的原因。
木头小像在盛之梧生日过去两个星期的时候补上了,盛之梧到时又把方其文亲到喘不过气儿。方其文也熟悉了这样的拥抱亲吻,甚至学会了主动伸舌头。结果自然是被盛之梧含住,或是细细地咬,咬出好多好多小电流通过方其文全身。
五一前盛之梧和方其文商量着出去约次会。方其文听到“约会”两个字就不住痴笑,盛之梧安排着行程:游乐场,电影院,西餐厅……
方其文痴笑一会儿要确认一下“游乐场有没有棉花糖”“看的是爱情电影吗”,确认完又继续笑,盛之梧都怀疑他是不是最近又看了什么小说,里面有情节与这个安排完美符合。
商量得差不多时盛之梧电话响了,盛之梧本来想先安排完,结果那电话孜孜不倦。盛之梧想要是时喻苏或是宋祺佑他就拉黑,五一结束再放出来,结果电话接起,是祝铃秀。
盛之梧把手机递给方其文,看着方其文的表情由笑到紧张,再到呆愣,到手没骨头似的垂下,手机摔在沙发上。
盛之梧蓦地有点心慌,着急地问:“怎么了?”
方其文双目无神,声音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阿姐怀孕了。”
23
方其文默立在方意如床前,盛之梧得到默许后也进了房间,只是站得远些。方意如面朝墙侧躺在床上,留个羸弱背影,祝铃秀坐床边把这两天说烂了的埋怨悔恨捶着床拍着腿再一次扯着嗓子哭诉出。
方意如去年十月认识了个富二代,是富二代一朋友腿摔折了,在方意如卖花卖小吃那医院住院,富二代时常来探望,每次来都在方意如的小花店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