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文想生物里学过的,还没来得及点头,柔软的触感已经贴上额头了。
额头。左脸颊。右脸颊。鼻尖。下巴。
盛之梧“取最后一点”时把方其文下巴挑高了,这会儿微微放下些,两个人的唇倒隔得不远了。盛之梧看方其文眼神无措又迷离,心里办学术讲座似的想,怎么办呢,人到底是体内化学物质的奴隶,反抗,反抗有什么意义呢。
就这么亲了上去。
22
时喻苏有幸且不幸地成为了除盛方外知道他俩关系的第一人,虽然他一点儿不惊讶,甚至有些不耐烦:“要不是我,你们俩一屋檐下和睦共处三百年都滚不到一个床上去。”
“现在也没滚。你是不是除了那地儿其他器官都坏死了啊?”盛之梧挑眉,“哎,听你话的意思,你早想到了我这次到文文家过年,会重新认识自己?”
时喻苏不以为意:“不是这次也是下次。我给你们制造机会就行。”
“月老?”
“滚。”
盛之梧笑:“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担心我过年孤独。”
虽是自己搭的桥,时喻苏此时还是陷入了“兄弟一生一起走,就我一个单身狗”的烦躁中:“都行可以无所谓。你有没有正事儿啊?我这还忙着呢。”
“有事。我在想要不要叫上祺佑还有你弟……”
“什么我弟?有宋祺佑在该是‘宋祺佑的男朋友’,哪轮得到从属我?”
“好好好,叫上祺佑还有他男朋友一起吃个饭,也算是我和文文关系确定……哎,这么说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觉得暂时别吧,我看文文挺内向的,和我们一起吃饭八成吃不舒坦,等他再适应会儿再说。”时喻苏一身鸡皮疙瘩,“还有你,我他妈不想见到你。”
盛之梧真实地不屑:“谁当年大言不惭说自己是‘s市第一纯情’,flag立得活该混迹风月场十年找不着一个真爱。”
时喻苏准备挂电话了。
盛之梧福至心灵:“你是不是一直有一个爱而不得,那些年在守身如玉就觉得自己特纯情?”
时喻苏挂了电话。
于是吃饭的事被暂时搁置,盛之梧和方其文在s市过着二人世界。正月还没过去,盛之梧下班时带回几张大红纸,方其文问他做什么,盛之梧笑着揉他脑袋:“剪窗花。去年没剪成,答应了要补上的。”
饭后盛之梧剪了好几个式样的花,贴窗上真还挺喜庆。方其文一开始坐在旁边看,后来变成了坐在盛之梧怀里看,盛之梧的胸膛与他的后背紧密贴合,脑袋架在他的颈窝。
盛之梧在剪两小人手牵手,方其文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蹭得他完全凝不了神,低低说了声“别动”。方其文不动了,很窘迫地问“可不可以坐边上”,盛之梧听了手上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