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祺佑重回自己的世界修补那支离破碎的传统观念去了,时喻苏也懒得跟宋祺佑再解释什么,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他小宝贝的状态。盛之梧心思重重的,面上笑着指不定心里有什么想法。
“多大点儿事,乐意去就去几次,权当农家乐。要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给点钱,不要把事情复杂化。”
意识到时喻苏又开始说自己,盛之梧不以为意:“哎,你真是满身铜臭味。”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不用,把自己弄得不自在,这才是傻逼。”
灯光更暗了几分,是夜渐深,人们更不拘暴露自己的欲望。哪些腰肢纤细在扭动,哪些嘴唇开合在低吟,盛之梧拿月饼下酒,一杯一杯也差不多醉了。
他知道中秋对这群在舞池中狂欢的孤独人群来说不过是又一个寻常夜晚,但对另一些人,是隆重的团圆佳节,或许还是亲戚们都会挂念的一个生日。
方其文这天了许多瓜果点心,高兴极了,晚上洗碗时都不自觉哼起在河边听那些妇女们唱的民歌。
当然,高兴也是因为,他长这么大来到的或许最贵重的礼物被他揣在贴肉的兜里,到睡前才锁进一个小抽屉。
抽屉里原先锁的都不过是些初中的奖状、没用完舍不得扔的作业簿等一般人并不稀罕窥探的东西,但从这天起,方其文有了第一个没有告诉父母姐弟的私人物品。
一个记录时间的秘密。
04
晚饭后,方继庆一家刚放下筷子,隔壁杜大妈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哎铃秀哎,继庆”,张口要说急事儿,看到桌上的卤牛肉又愣了神,“是有啥喜事吗?卤牛肉都买来哩!”
杜大妈老家在东北,不知道怎么嫁到了这个遥远的小村里,大家嚼舌根时会提一句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杜大妈不在意,说话总是东北和方家村口音混着,豪爽得很。
卤牛肉对方其文家这种哪怕在村里也算不上有钱的人家确实是奢侈的菜。今天方继庆工地里的包工头看施工进度快,一高兴给他们几个主要劳动力每人发了三十的奖金,方继庆就拿出二十买了点卤牛肉回家。
祝铃秀把菜盘往杜大妈面前推:“杜姐,吃点哩。看你着急,有什么事嘛?”
方其文很快跑去厨房拿了副干净碗筷递给杜大妈,杜大妈也没客气,夹了一大筷子,听祝铃秀问才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只顾吃!铃秀,村长托我捎话,找你们一家!”
“找我们?”祝铃秀有点愣。
村长找人一般是商量方家村大小事务,可方继庆在村里并未担任一官半职,只是普通村民。方继庆也不明白:“专找我们一家?有说甚事么?”
杜大妈又夹一筷子卤牛肉,囫囵地说:“就叫我叫你们一家。也没告诉我是啥事啊。哎,特别说了要带文文去!”偏过头看到方其文就安静地站在一边,又说:“文文真是越长越俊,以后哪个姑娘有好福气哦!”
显然现在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碗只拾了浸在水里没洗,留了方其武不情不愿地看家,方继庆夫妇俩带着方其文去了村长家。村长见他们来了,从偏房拿出了鼓囊囊的信封递给方继庆。
信封上一个遒健的“盛”字,方继庆接过打开一看,全是毛主席。他吃惊地问村长:“甚情况啊?”
村长打量了一阵方继庆,又打量了一阵方其文,把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