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藏书楼院营造蓝图及机关图主要得益于傅凛指点,以此佐证其在营造、铸冶上的术业之专攻、准。
原本守旧势力是所攻击的点是“对傅凛的任命不合官员任用规程”,可在赵等人的主导下,这件事的重点就这样一步步被框进了“傅凛是否有资格、有能力担当少府铸冶署司空一职”这个范围里。
前有沅城水师全体声援,后有左相、皇城司卫戍副统领背书,对方被打个措手不及,一时间谁也没有勇气言之凿凿地彻底否定傅凛的能力,都怕左相那边还有后手等着打脸。
最后,延和帝以表面中立的姿态,提议待傅凛的新式火炮成品出炉后,三公九卿及世家重臣见证试炮,以审视、定夺他的才能是否适任。
这场论战从三月廿三持续到四月初五,各方势力粉墨登场,最后在延和帝的和稀泥中暂时落幕。
从头到尾,事件的正主傅凛都没在朝堂上露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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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拉近与儿子的距离,赵每日下朝后,都会于百忙之中特地抽空,亲自去向傅凛转达朝堂论战的最新进展。
傅凛则是听听就罢,半点不耐烦将这些破事放在心上。
因为他最近忙得像个陀螺。
他于正事上一直都有种雷厉风行的果决锐意,从不会拖泥带水、犹豫踌躇。
三月廿三那日接了圣谕后,他当即责成新上任的铸冶署长史孔明钰带领辖下大小官员,即刻进入御赐的铸冶署府;并下令由闵肃暂代府兵首领,对铸冶署周围全面布控,彻底隔绝任何可疑的滋扰与窥探。
傅凛很聪明,心知眼下世家势力针对他的舆论攻势只是暂时被压下,只有尽快出成品,才能彻底打消他们想从他这里撕开口子的念头。
可他不是个惯与陌生人打交道的性子,虽说铸冶署这些官员都是延和帝与赵挑细选的得用之人,但若要等他与这些人磨合到熟稔的程度再开始做事,那显然是要出问题的。
所以他大胆将对这些人的直属管辖权交到“见人自带三分熟”的孔明钰手中,充分发挥她在与人相处中的长才,而自己只在孔明钰背后做掌舵大方向的决策,以期在最短时间内将铸冶署正常运作起来。
孔明钰在桐山的小工坊担任师匠已有近半年,与傅凛之间自也磨合出了相应的默契;且她毕竟是清芦孔家的姑娘,于掌事用人上多少有两分手腕。在此非常之时将具体事宜交到孔明钰手里,显然比傅凛亲力亲为要来得事半功倍。
接下傅凛的指示后,孔明钰立刻将铸冶署一干人等召集在议事厅,花了大半日的功夫初拟了铸冶署日常行事规程,并大致划分了在座官员各自的权责与分工。
铸冶署府与各项设施齐备、熟练匠人充足的少府匠作工坊只一墙之隔,孔明钰又是个家学渊源的内行,根本无需太多花腔过场,带领一干人等上手就开始做事。
三日后,铸冶署进入了有条不紊的运转,正式开炉锻造铜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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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领了官职,自就不合适再住在少府官驿。
廿五日赵就派人整理出位于京西的一座宅子,作为傅凛与叶凤歌在京中的居所,还从左相府拨了一位管事与两名侍女、三名侍者过来照应。
许是怕傅凛推拒,赵直接当着他的面将地契交到叶凤歌手里,只说是提前给他们二人的新婚贺礼,
话说成这样,傅凛也就没再多言,只看叶凤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