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班级里发生了许多不同寻常的事。
方义卓不再像以前那么闹腾了,不会四处乱窜跟人玩耍,没事就趴在自己的桌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方拙不笑了,没有以前那么温温和和的了,面若冰霜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开始独来独往。
方义卓不会在他擦黑板时尽往干净的地方乱涂乱画,写他的名字。
方拙在经过他座位时不会伸出手跟他击掌,看他作业簿。
刘牧浩不会再发现上厕所回来时看到座位上有人。
白野要在同桌被叫起来回答问题时做好准备,得同桌点自己救援而不是点名大佛。
朱丽叶突然发了条说说:我不是腐女,不支持同性恋,相关的东西不要艾特我了。
班长喊两个人的时候不可以喊一个方yizhuo就好了,必须要分别叫,要分的清楚。
虽然明面上没说,但有些人心里清楚平方cp没了,连零号和一号掰头也不会再有了。
中午,胡渣男,不,现在已经不是名副其实他的胡渣男了,因为他的胡渣剃了。他吃好饭回教室,看到后面的方拙一个人还在做作业,转过去关心道:“大佛,你不会没吃饭吧。”
“大佛”是方义卓给自己取得外号,后来全班都跟着叫了,只是现在一声声的叫唤却像针一样扎在身上,而那个取外号的人却再也不会这么唤他了。他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没胃口。”
“人是铁饭是钢,这个饭还是还吃得,我今天跑得快去吃了酸萝卜,好酸啊我觉得,早知道就不拿这个了,亏我还拿怎么多。”
胡渣男就看到方拙没搭理自己而是机械麻木地用钢笔在纸上划,划得沙沙作响,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这是阿卓运动会赢来的那只吧,送你啦?”
这支钢笔的确是方义卓给的,在运动会的时候。他说:看在你给我系鞋带的份上,这笔送你了,反正我也用不来。当自己拿着笔说谢谢时,他一脸满不在乎:小爷我不要的东西扔给你,谢个屁啊。当时的神情真的挺欠揍的。
方拙看着这支钢笔,其实这笔不好写,特别刮纸,就放在家里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把它带学校里来了,不由得愣在那里。
胡渣男见他不搭理人,觉得自讨没趣就转回去了,美滋滋地掏出一张vip卡决定下周去理发,冷不丁地被人抓住了肩膀。
“这卡你哪来的?”
这倒稀奇了,方拙竟然主动开口了,胡渣男得意洋洋道:“阿卓给的呗,拦都拦不住。”
胡渣男只是单纯的炫耀下,没有什么恶意,但方拙心里觉得很难受,他接受不了轻易被打倒,如此软弱的自己,站起身去了操场,整整跑了十圈。
第17章同归
外面乌云笼罩,阴沉沉的,强劲的风呼呼作响,树叶在空中乱舞,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但这不影响教室的舒适的,反而更显得它的安逸。
白野推了推同桌问道:“卓啊,怎么追女孩子,你给我提点有建设性的建议。”
方义卓眼皮都没抬地说:“再问我这种,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