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自然是看你吃下巧克力的样子了,要是酒都从嘴里流出来就最好不过了,哈哈哈哈我怎么这么邪恶了,就是要搞脏一尘不染的小和尚。
方义卓又坐到大佛的座位上,拿出放在抽屉里的巧克力看了一圈,确认包装纸上没注明,很好。在他把巧克力放回去的时候不经意中看到了一张折叠好的纸,上头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遗愿清单
他把纸打开来,看着上面的内容:1吃到一次食堂的酸萝卜,2让爸爸给我开一次家长会,3看一场午夜电影,4知道自己的血型,5数学考试能有充分的时间让我把压轴题做完,6前面的胡渣男能把那个满下巴的胡渣能够剃了……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抬头一望,方拙推门而入,他赶紧把纸放好,局促地站起来,说“那个巧克力的酒心的你能吃吗?”
“我成年了,90后的,你忘了啊?”
“是啊,我那先走了哈。”
“快晚自习了,你不过来了啊。”
“上个厕所就过来。”
方义卓走到厕所,冲了把脸企图让自己平静些,细细回想很多东西都可以串起来,只是自己没有发现。
大佛死也不参加运动会,什么都不参加,自觉地穿好秋衣秋裤,不喝碳酸饮料,寒假的时候把头发剃了也没有说原因,该不会是患有恶疾吧。可是他明明看上去那么健康,爬个五楼不带喘,晚上还要绕操场跑五六圈,冰激凌吃得也很开心的啊。所以自己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我杞人忧天。
走回教室,为求心安的方义卓询问同桌:“白野,世界上有没有一种绝症就是可以没有任何症状地正常生活,肯定没有的对不对。”
白野摸摸下巴说:“有一种。”
“什么?”
“艾滋病。”
方义卓瞳孔扩大,脑子翁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赶紧把头转回去不停地眨眼睛,不让眼睛里的东西滚落出来,他以为这种东西离自己很远,只会出现在电视上,当真真切切出现时,真的像是在做梦,醒来就没事了。
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平静下来,方义卓告诉自己以后要对大佛好一点,不能什么都跟他较劲,也不要问他病的事情,毕竟大多数人对这种病有偏见,还要帮他完成他的……他的遗愿。一想到这个,他又平静不下来了。
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方义卓坐到大佛旁边,寻思着开口说些什么,脑子一抽问了句:“你有过性生活吗?”
方拙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果断地说:“没有。”
这样一来,大佛真的好惨,年纪轻轻就患这样的病,这不是他的错,是世界的错。方义卓也不知该怎么劝慰他,只能拿食物宽慰他:“大佛,我给你喝奶。”
“什么,你给我喝奶!什么奶!”
方义卓看他语气如此激动,有些莫名其妙,拿出两包微微豆奶说道:“豆奶啊,你不喜欢啊。”
刚被问有没有性生活,紧接着又被问要不要喝奶,也难怪方拙想岔了,他恨不得默念一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面对方义卓他无法做到六根清净,就此作罢。撕开包装袋把豆奶粉倒进杯子里。
他食人嘴短,好心地说:“我给你去泡吧。”
方义卓一口回绝:“不用,咱两比比,等饮水机加热的红灯跳到保温的绿灯时,看谁先跑到饮水机那装到第一杯热水。”
“我拒绝。”
方义卓没管他,灯一跳到绿灯拿着杯子一个健步如飞冲了上去,加进去的水渐渐地变成奶黄色,粉末在漩涡中打转溶解。等他加完,方拙才慢慢地走上来开始加热水,他在一旁看大佛加水,顺手拿起杯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