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凡事看得平淡,一双澄澈的眼睛如看透世间冷暖,并未执着于什么。
她什么都不在乎,自然也不会在乎萧绝是如何看她。
她只是不喜欢这种被人陷害的感觉,很糟糕。
她淡然,并不代表她好欺负。
林云儿咬唇,想不到流苏不畏萧绝的威严,竟然打破沙锅问到底,得意的眼光转为怨毒。
想不到,她比她想象中要难缠。
“方流苏,你这是什么意思?”萧绝揽着林云儿,责问,“云儿都哭成这样,你还计较什么?她都能识大体,宁愿息事宁人,你是什么回事?”
流苏唇角勾起一抹很凉的讽刺弧度,让敏儿扶着,艰难地迈步,站在萧绝和林云儿面前,冷笑着问道:“王爷此言差矣,云侧妃好心来梧桐苑探望妾身,妾身感激不尽,只是妾身不明白,她被谁欺负了,哭得这么凄惨?这里是梧桐苑,妾身是主人,总得查个明白,否则落人口实,说妾身无容人之量。王爷就算再偏袒,也想把事情弄明白,不是吗?”
如玉闻言,暗暗惊奇,对着萧绝的怒气,她不畏不惧,说话有条有理,又让人无法反驳,好生厉害,当下对流苏刮目相看。
萧绝冰冷地凝视着流苏透彻的眼光,流苏回他淡淡的讥诮,像是在讽刺他沉迷女色,是非不分。
他脸色一沉,柔和地拍着林云儿的肩膀,放软了声音,问道:“云儿,到底怎么了,说个明白,别哭了,本王会心疼。”
林云儿垂着头,遮去她眼中的怨怒,把那瓷瓶拿出来,声带着哭音道:“王爷……妾身也是一片好意,王妃姐姐伤得那么重,妾身想把这瓶药给她,治好她背上的疤痕……可是王妃姐姐可能嫌弃妾身出身低,不肯用妾身的东西……妾身想起过去,一时伤感,所以……”
“玉夫人,你和云侧妃一起来,从头到尾都在场,我是否有说话这种话?”流苏听罢,突然问如玉。
如玉见三人的眼光都看着她,犹豫了下,她所说的话,就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