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发烧,昏睡了整整四天,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整个阁楼都沉浸在一种宁静的悲伤中。
风徐徐地吹,挂在床头的流苏穗子缓缓地飘动,随着清风摇曳,仿佛在为床上女人短暂的生命而叹息。
尖细的下巴,紧闭的翦眸,苍白的脸,无血色的唇,高烧中的流苏额头温度高得吓人,脸颊和四肢却是一片骇人的冰凉。
特别是那双手,修长,纤细,有一种透明的洁白,还有晶莹的冰凉,就像是死人的身体。
宫里的御医,来了一位,又走了一位,个个顶着萧王的怒气,颤抖着给王妃把脉,都说,不行了。
萧绝听罢,面无表情,声音冷峻,“若是医不好王妃,你们通通下去陪她!”
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对这位绝情冷酷出名的王爷,没人会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退烧的药,一碗接着一碗灌进流苏的肠胃,而高烧却如恶劣的魔鬼,始终盘踞不去,眷恋着流苏的身体。
紫灵天天哭泣,压抑的哭声,像一曲凄婉的悲歌,在房间里飘荡。
流苏昏迷第二天开始,萧绝就一直在梧桐苑,也未合眼,脸色一天比一天冰冷,眼神冷酷得让御医们瑟瑟发抖。
冰冷的眼看向床上的流苏,那清雅的人儿,脸色是那样苍白,几乎成了透明色,似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冰冷,毫无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