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端来新茶,这才让陆未鸣换了神色,将话题转开来:“不知道这观之小殿下,您可有想法?”
“陆郎君着急了?”梁策将茶盏置于一旁,“活不了多久了,这就要看观之的态度了。”
陆岐似乎听出了些梁策的潜台词,他故作不羁地举杯来尝,一边尝茶,一边说道:“观之知道你们多少事?”
陆岐的话一问来,对座二人瞬间沉默了,各自犹豫了会儿,才见陆未鸣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过无妨,小侯爷只要肯来,我们许给观之小殿下的,也一样可以许给小侯爷。”梁策凑近了点道,“到底您也是皇家的子嗣。”
陆岐咽下了心头想啐面前人一口的想法,冷眼道:“梁相想许给我什么?”
“那看小侯爷想要什么了。”梁策脸上堆满笑容。
陆岐冷哼一声,将茶盏放回了原位,没有说应与不应的话。
梁策看着他这幅姿态,气定神闲地开口道:“小侯爷可以慢慢考虑,毕竟小侯爷虽在扶风生长多年,但现在才算见到真正的扶风。后面的惊喜还多着,小侯爷大可以等考虑好了,来梁府找老夫。”
梁策将茶盏端了起来,也意思意思地呷了一口,语重心长地道:“扶风这吃骨头的地儿,是真没几个手下干净的。”
陆岐听见他这话,不禁生了疑,梁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话,而下一刻陆岐就懂了为何梁策说的如此语重心长,大概就是就是下一句的意味深长。
“谢无陵干净不了,你的信陵主……”梁策故意啧了啧声。
陆岐听见了“信陵主”三字,眉宇间骤来的乌云更浓了,他将茶盏一推,准备起身离去。
谁知梁策却对他的小动作视若罔闻,反是问向了陆未鸣:“不知陆夫人今日怎的不现身?可是身体不适?”
陆岐听他这般说道,也想听个后续,遂又安分下来。而对座的陆未鸣不知他是明知故问,闻言顿时蔫了声,敷衍道:“出去了。”
梁策的眼神微动,试探道:“这夜里,夫人在外,许是不安全,陆郎君也不担忧?”
“我……”陆未鸣一摆手道,“随她。她本是姑臧的将军,出不了什么事的。”
“那可不好说。”
“梁丞何出此言?”
“老夫今日听羡之说这昭行的人在寻她,似是她惹上了昭行的案子。”梁策故意顿了顿,假意提点道,“昭行的人你该是知道的,遇着了不顺从的就是格杀,任是当初的谢小先生也管不了,压不住的。”
梁策点到为止,他看着他话落时陆未鸣悄悄攒紧的拳头,又偏头问道:“她怎的惹上昭行了?”
陆未鸣心里虽仍攒着怒,但叫梁策这样一说,担忧自然也跟着牵出来了,一时许多情绪都涌了出来,扯得他有些心烦。
“谁知道呢,许是因为之前去了次居衡。”
梁策的目光偷偷瞥了眼还在旁听的陆岐,又故意引导道:“居衡不是羡之的园子?怎会跟昭行寻人搭上了干系?”
陆未鸣一时气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