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祚应道:“没什么,想你不穿官服才好。”
“只是不穿官服?”谢无陵眼里生了狡黠,故意揶揄了赵祚一句。又抬手佯推了推赵祚,回身去启了那门。
“今夜,也来见我?”赵祚站在谢无陵身后问道,却没等到谢无陵的回应。谢无陵往府门走去,赵祚负手跟上了他。
赵祚看着他比在扶风好要瘦削的背影,心下一震。两三步跟了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将军府外,小厮牵来了五匹高头大马,谢无陵见到马时,心头一凉。
叶伏舟见谢无陵完好无损地和赵祚走了出来,心下也松了口气。赵祚那眼神,叶伏舟只在赵祚上次剿匪时,匪窝了出了一贼儿偷了他的家书时,才见过。
那贼儿霎时被赵祚绑去了后山,说要当靶子。后来才叫上了沈长余和叶伏舟去后山审问这贼儿。
当他们到的时候,贼匪被绑在了架子上,左右插满了箭矢,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就是那贼儿被吓破了胆子,一问话,便一骨碌地往外道着求饶的胡语。叽里咕噜的,听得赵祚烦了,呵斥了他一句,把人给呵蔫了。也挺配合地说了赵祚想听的东西。
后来叶伏舟给叶窥鱼说起这事时,叶窥鱼还偷偷去瞧了一下那封家书,偌大张纸上,就写了两个字“胡言”。
所以叶伏舟方才见着赵祚那阴鸷目光时,心都紧了。他看着谢无陵,赶紧两三步凑了过去,问候道:“谢。”
“叶兄。”谢无陵拱手作揖。
“你还安好?”叶伏舟上下打量了谢无陵一番,心下有了底。谢无陵很安好。
“不太安好,”谢无陵瞥了瞥那几匹马,将叶伏舟拉到了一边,道,“要不我称病,而后叶兄再留个人领我去?”
叶伏舟是知道谢无陵不善骑术的,要是上了马,有人牵着还好,自己骑,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摔到马下的了。他刚准备点头,就感觉背后的目光灼灼,他回身看了眼,发现是赵祚正盯着他俩。
赵祚见他回头,更是大方地走了过来。叶伏舟赶紧拍了拍谢无陵的肩头,眼里带着一点同情,怜悯地看了谢无陵一眼,仿佛他又要放谢无陵慷慨就义一般。
谢无陵蹙了眉头,就见叶伏舟转身对赵祚道:“姑臧主,我军中还有事,我一会儿先走一步?”
“那我也先走一步?帮叶将军瞧瞧军中的事。”
“叶将军留步。”赵祚忽然正色道,“谢大人是扶风来的钦差,撇开旧情,人前的礼数总得全了。将他的缰绳给我,我们并排走,我替他掌马。等出了城,羡之,替你师父领马。”
“啊,那师父坐……”哪儿的后话还没说,羡之就抖机灵地反应过来了,抿了抿嘴,知趣地噤声。
沈长余见状拍了拍羡之的肩膀,护着羡之上马,而后才往前走了两步,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赵祚则站在了谢无陵的马前,向谢无陵伸了手,谁知谢无陵不领情,一手打在他的手心,又剜了他一眼。扶住马鞍,踩镫一蹬,翻身上马,跨坐于马背上,一气呵成。
“你这花架子啊。”赵祚无奈地评了句,又难得笑来温柔。
他绕过谢无陵,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抓住了谢无陵的马缰,领着谢无陵的马往前走。
叶伏舟和沈长余御着马,慢慢地跟在他们二人之后。赵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