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选了他,他同是此意。来日若真能挣个军功,想他离国公位应该不远了。”
“正是这理。”
“哦,我差点忘了。他倒是托我今日给你带上一句话。斋浴日的时候,灵鉴观上,你当去瞧瞧。”
“劳烦王伯伯了。”
“你们这些小辈啊,劳都劳了,才说劳烦?”
“那陵儿,也行个礼,谢一道丞相?”说着谢无陵便改坐为跪,挪身出来,便要磕头。
“别别别,你们净为难我这老头,再磕几个我这寿怕是都要给折没了。”
谢无陵这才止了动作,坐回原位,同王丞相聊到了桑落带着几幅字画回来,才起身去宴上。这一宴确实尽兴,许多文士,长吟社苦,郁郁之言,一直论到了夜深,也算作了酣畅淋漓。
王丞相是在第二日离开的,也是这一日,被弹劾的官员下了狱,本是该秋后处决的刑,三日后被圣上改作了罢官。
但雍国公和梁后心争了半天的中秋家宴主礼人,却变到了赵祚手头,圣上还允了赵祚行走兵部的旨,却依旧未赐他封地头衔。食户享受倒是允了他同封地主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讲讲皇子的封衔,大概是皇子封地主国公公主的大概公主封地公主国公主。
像羡之是信陵主赵世是宣城主赵修是雍国公元裹是长乐公主后面会出现的陆岐他妈岐国公主
第40章青山独行
佛教,是自立朝后,各边境地域开放通商以来,由西北胡地传入中原的,经过三朝交融,倒也是和中原大地的道法各家兼容自然。
又得前朝权臣的故意扶持,好为昭行落贤山行个方便,扶风的许多大族家眷,都被影响着信仰神佛,连着这扶风城中大小寺庙道观细数起来也得有个七八座,可谓是遍布了。
而赵祚约谢无陵瞧上一眼的灵荐观,便是临皇城较近的一座,平素会有寒士寄居于此,待秋闱结束后,又相继离去。
而今年斋浴日又挨着秋闱,住在那处的人相较平时应当是多上许多。倒是极好替谢无陵掩了这雍国公府的耳目。
何况自从和桑落说清后,桑落少有打搅过他,他若出入府,身后自然是有个小僮跟着,那小僮也就八九岁年纪,说是给谢无陵当书童差不多。
起先谢无陵去茶肆听消息的时候,那小僮就站在他身后,不知是不敢还是怎么,也少有说话。
后来不知是怎么的,谢无陵买了支糖葫芦,本来是想带回去给国公府那管家的小女儿,这小僮看着他拿着这支糖葫芦,就咽了咽口水。
谢无陵也就顺手给了他,那之后小僮的胆子却也大了起来,时不时还要跟他开上几句玩笑,昨日更是,得寸进尺,直接搬进谢无陵住的院子里的耳房里去。
害得小沙弥昨晚从赵祚那处回来,翻了篱墙都不敢进耳房,直接进了谢无陵的房中,倒把谢无陵吓了一跳,还被谢无陵给埋汰了一道。
小沙弥今日待谢无陵出了厢庑,就找好机会上了他要去灵荐观的马车。
谢无陵上了马车,看到小沙弥倒不惊奇,惊奇的是那小僮也要跟着上来,谢无陵想他天真,也没放在心上,让他上来。
一掀了车帘,小僮看着这平白生出来的小沙弥,傻眼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