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的说其实是他刚才光顾着生气,一不小心连带着玉堂一起走过了。
白玉堂正在那边等着他们呢,见他们到了连忙带进去。公孙策先是打量了一下死者的脸色,然后又仔细查看了全身,按照验尸的惯例把人扎成了刺猬。本来公孙策作为一个大夫,死人在他眼中是没有性别之分的,然而新鲜出炉的心上人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公孙策感觉自己拿针的手都没有那么灵活了。
放弃了要把死者剥光的打算,公孙策等时间差不多抽会银针。银针锃亮如新,尸体表面也没有明显伤口,加上死者面容甚为安详,就像沉睡不醒般。公孙策立马想到了死去的赵文休,抬起头语气幽幽:“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中梦里香之毒而死。”
梦里香的名头在场之人都听说过,展昭轻功一闪跑去找墨汁。看着墨汁渐渐变得澄澈,果然是梦里香无疑。
“难道又是西夏?可这宫女跟他们什么仇什么怨?而且他们王子不是刚死么?”展昭简直一头雾水。
公孙策眼睛落在案几上那咬了只剩半口的糕点,干脆的掰了一小块也丢进了墨汁。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御赐的糕点,绝对不是这样一个小宫女可以吃得到的。而且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多有补丁,住的地方又是扫洒宫女住的外间,显然并不受重视。”看见墨汁渐渐开始沸腾,公孙策露出一抹笃定的笑容:“果然,下毒之人还是不够谨慎,竟然没看着这宫女把糕点全部吃进肚子再离开,留下了证据。”
“阿策真棒!”杨迟章先是夸了他家阿策一句,然后端起碗,拿起那装点心的碟子说:“咱们回去告诉包大人吧,这里展昭你先找几个人看着。”
包大人那里的问话也有了新的突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跪着的宫女被吓了一跳,哭的更大声了:“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昨天晚上确实隐隐约约听到公主寝宫里有声音,本来想喊玉盏姐姐一起去查看的,可是没想到玉盏姐姐不在。公主平常只爱重玉盏姐姐一个人,对待我等有些严厉,因此奴婢昨晚不敢一个人去打扰公主,没想到、没想到!奴婢该死啊!”
包大人准确的抓住了话语的重点:“你说谁不在?玉盏?”
宫女抽抽噎噎:“是的。昨天晚上是玉盏姐姐和我当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非常困,醒过来却发现玉盏姐姐不在偏间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
玉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宜阳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听说和公主的感情非常好,其人对公主也是忠心耿耿。
包大人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王朝,你去把玉盏带过来,就说本官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需要问她。”
“是,属下遵命。”
在这个等人的空隙里,杨迟章和公孙策也带着证据回来了,双方一合计,都觉得目前这个玉盏的嫌疑很大。尤其是杨迟章带回来的那根白丝,经过尚衣库的掌事嬷嬷查验,确认这种丝是宫里用来给宫女做衣服的,便宜且坚韧。而且死去的宫女身份被确认为在外院扫地的月,据那个被吓晕的同屋宫女交待,昨天大半夜的时候月确实曾喜气洋洋的出去,回来时带了一盘点心,还边吃边跟她炫耀,说是公主眼前的红人送给她的。
公主眼前的红人,除了玉盏还能有谁?!
包大人看着恭恭敬敬跪在地上,一脸哀戚的玉盏,心想如果之前她所有的表现都是演戏的话,那这个小女子实在太厉害了,连他都看走了眼。
“本官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大人请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本官问你,昨晚本该你和玉一起值夜,可根据玉所言,昨晚你曾经趁她睡觉的时候出去了一趟?”
玉盏不慌不忙:“是的,因为奴婢昨晚吃坏了肚子,不得已出去了一趟,而且玉这死丫头竟然在当值的时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