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信号,突然从不同方向冲出来无数特种小队,拼命往救护车上扔手/雷。
“轰!”
演习结束。
铁路突然回头问袁朗:“这人是谁?”
画面实在糊得看不清脸,但袁朗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成才。
他心情复杂地回答:“t师三五三团机步三连的成才。”
铁路仰头想了想:“哦,那个去年被你退回来的士官。”
“我今年还要再退一回!”
铁路招呼中队长去小会议室,并关上会议室的隔音门:“现场的裁判员说指挥部是他先找到的,也是他组织的这次进攻。我觉得不错,你不要就给我吧。”
袁朗脾气糟糕地开启嘲讽:“哟,这会儿不嫌人学历低了?”
铁路因蓝军旅演习失利而略微抑郁的心情,此时又因为袁朗的表情而明朗起来:“一个军校的名额,我还是有办法的。”
袁朗闭上了嘴。
逗完了下属,铁路还是得做思想工作:“其实我看他蛮适合老a,不觉得他那不招人喜欢的样子很像你年轻的时候吗?
下属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要指望齐桓能接任你,老爷子就这一个独崽,退二线前肯定要想办法把他调去常规部队。”
袁朗:“我不急,再干十年也没问题。”
铁路冷笑:“如果你再不结婚,可没有十年可干了。”只有在催婚这件事上,铁大队长会显出他真实年龄该有的长者风范。
袁朗无语了:“您觉得在这种地方讨论这个话题合适吗?”
“你以为这是私人问题吗?”铁路有些严肃,“这里不是随心所欲的娱乐圈,而是部队。你也不是什么演艺艺术家,而是一个jūn_rén。结婚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每个人都必须做的事情,除非你打算把后半辈子都耗在后勤部长这种岗位上。只要你还想更进一步,你就只能选择做一个别人眼里的正常人。因为人们只信任正常人。”
听到这里,袁朗终于若有所觉:“谁要更进一步了,你这铺垫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铁路长叹一口气:“我半个小时前接到电话,陈老心脏病发,虽然抢救过来,但显然很快就要退居二线了。我原以为我能凭一己之力把蓝军旅□□完成后再走。但现在我很担心,失去了陈老的力挺,我还能在这个位子上待几年。这次演习暴露得问题太多了,一两年未必练得出来……
“有些话,我只能和你说。国内的局势你是知道的,夜郎自大者有,一叶障目者有,腐朽不化者有,能有足够的眼光和魄力来继承这份事业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我不愿意把这番心血交到别人手里糟蹋了。”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蓝军旅的意义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特种部队固然至关重要,但真正涉及到国家生死存亡的不会是小规模的特种作战。五大战区的综合战斗力水平,才是人民最后的倚靠。jūn_duì改革喊了三十年了,改出什么结果了吗?没有蓝军旅这块试刀石,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落后得有多远!”
袁朗却始终沉默。自他来到老a已七年整,很多人在这段岁月里都变了,包括袁朗自己。他一步步升到独领一队的中队长,变的不只是职务,更是心态。愈加踟蹰不定,愈加步步维艰。他挑人的标准越来越严苛,训练的难度也在与日俱增。只盼自己作为队长少一点失误,便能让任务完成得更顺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