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第不知多少次问:“红军那边通报情况了吗?”
回答也一如既往:“通讯尚未恢复。”
吴哲看着浩浩荡荡扑上来的一个装甲步兵连,他再怎么自信,也知道跑不掉了。
他冲到27身边:“你先走,我断后。把你的手榴弹,烟雾/弹全部给我。”
27号不解:“你怎么走?”
吴哲:“我自有办法。走吧!服从命令!”
27现在已经对吴哲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做到过太多他想象不到的事情,使得他们能够在这样的险恶环境里撑到现在。既然他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
最后一枚烟雾/弹被扔出,27号简单把枪背到后背的行囊之上以沾水,就飘在湖面上向对岸而去。
吴哲靠着湖边的掩体,打起神,打开了步/枪的连发。烟雾/弹的烟雾,白色的硝烟,红色的阵亡标识烟,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大功率的探照灯下,配着接连不断的枪响,像一场没有观众的演出。
少校并没有放弃,他打一枪就要换一个地方。翻滚,匍匐,石砾细小而尖锐,扎得他满手都是伤。这种坚持不是没有意义的,多消灭一个,多拖一段时间,27离危险就更远一点。
战斗状态又一次回来了,他累得快没有力气,但身体依然轻盈。他的双手已疼得麻木,但握枪比放才更稳。每一次腾起的红色烟雾都象征着一个人的生命被割,灵魂在叹息。但这一次,吴哲不再惶恐,不再忧虑,他只牢牢记着一件事守好这个湖畔。
最后一颗手榴/弹炸开,阻退了几乎已经触到吴哲掩体的先锋。可是红军方最不缺的就是不怕死的兵。
他们一开始摸不清蓝军老a到底有多少人,打得比较保守,这让吴哲占了很大的便宜。然而一旦他们发觉对方人数较少,开始不要命地往前冲的时候,吴哲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他面对面时可以一人打三人,借助走位可以对付十人,有足够多的掩体时他甚至能周旋二十人三十人。但这是一个连,近一百人。就是全部站在那一动不动让他随便开枪,吴哲也没有一百发子弹。
红军的连长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吴哲,他不相信一个连对战一个人,居然打了这么久。这不由让他起了几分敬佩:
“战友,别逼我们动粗!扔下手里的抢,走过来!”
吴哲扔下枪,他现在身无一物,轻快得像一条鱼:“谢谢战友,但我还不想被俘虏!”
他一个跃身,翻进了湖里。
三连长气得鼻子都歪了:“给我用枪打,把这湖打成筛子!”
密集的子弹雨点一样落进水里。这水不深,姚明站到湖中心估计还得露半个头。他们有足够自信,就是对方潜到湖底也休想逃掉。
袁朗和成才抢着那几分钟的先机,把红军的坦克队伍甩出五公里远。这个距离,坦克的炮弹基本上就没有准头可言了。就算了运气不好打到,也没什么摧毁力度。他们按照原本计划好的路径逃离,缩回了草原,进入了其他营队的防区。按照演习规定,除非到旅部得调令或者其他营队的批准,这支红军营是不能擅自进入的。
一连长看咬着牙:“联系上营里了吗?”
通讯员:“通讯刚刚恢复,到营部通知,要求我们立即返回。”
一连长愤怒地锤向车壁,发出“咚”一声巨响。
27兴奋地爬上了坦克,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摸到这个陆地之王。冰冷厚实的外甲,粗大的履带,6对负重轮,光滑流畅的滑膛炮。致的做工让他连连称赞不已:
“这tm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