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吴哲一把推开门,拖着许三多的后领把他拽进来,然后大门一关,把所有的攻击都关在了门外面。
仓库里的东西更多,积累着没卖掉的成品,半成品,甚至还有废弃的设备和模具。有些堆在货架上,有些就散乱地扔在地上。两人背靠着背,开始一点点搜寻敌人的踪迹。
“你觉得这里会有人吗?”
“不知道。”
“有。”许三多突然顿住。
就在仓库的一角,站着一个女人,躺着一个男人。男人满脸大胡子,典型的宗教极端分子相貌,受了重伤,他的一条胳膊从中断掉,露出一截白生生的骨,和上面沾黏的鲜红碎肉。
吴哲喃喃自语:“我靠,这特效做得有点真。”
许三多举着枪:“你们是什么人?”
那女人发乱神滞,双眸尽是红丝,步步走来:“我投降,你们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你别过来,不然我要开枪了。”许三多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你就站在那里,我去喊人来救他。”
吴哲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怎么还有人道主义测试?喂,别闹了。”他举起自己的枪,冲男人身上打了一发不伤人的空包弹。
随着枪声响起,那女人一声尖叫“啊!”凄厉哀鸣,带着最后的疯狂气息:
“你们杀了他,我和你们拼了!”
一个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没有枪械装备,一个看上去几近油尽灯枯的瘦弱女人,就这么冲了过来,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双目赤红,冲向了吴哲!
吴哲呆住了。
那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决斗技巧,忘记了他满身的装备,忘记了他也有一把匕首,还有两个也许还保存一点杀伤力的手/雷,他还有烟/雾弹。
许三多反应更快些,他一把推开了吴哲,然后女人手上的那柄匕首就直挺挺地插在了三多的胳膊上!
吴哲的瞳孔倏然放大,他听见了金属刀具霍然入肉的声音,他看见了他战友的血沿着那柄刀具开始一滴滴落在地上,他嗅到了新鲜人血独有的腥气,他看到许三多条件反射一脚揣在那女人的胸口,清脆的骨碎声后,那女人迅速笼上的灰败的死气。
这原来不是一场演习吗!
部队医院和外间的医院也没什么不同,消毒水的气味总是让人不怎么舒服。
许三多的匕首伤看着吓人,但在医生断来不算很糟糕,给他消毒包扎后叮嘱一声“近期不要进水”就完了,连针都没缝。
相比之下,杀人这件事给这个孩子造成的巨大神刺激,似乎更严重一些。从确认对方死亡后,许三多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单纯的心灵似乎第一次意识到,作为一个兵,他的职责原来不仅仅是争取越野冠军或者内务标兵,而是上阵杀敌!
“对不起……”吴哲心里难受极了。他知道这轻飘飘的三个字无法缓解对方的痛苦分毫,可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许三多看看他,似乎是想说“没关系”。但他终究没说,因为真的无法没关系。
“他现在更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吴哲抬头,是袁朗拦住了他。于是他只好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齐桓带着一个心理医生一起送许三多回基地。
袁朗掏出一支烟,又在路过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