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这才痛定思痛,直接提拔原a大队队长铁路,组织成立专业的蓝军旅。
一人突然发问:“那么原本的特种任务……”
大家一齐看向袁朗。
铁路:“我们会扩编,但袁朗那边职能不变。a大队并入蓝军a旅,平时自主训练,该出任务出任务,演习的时候服从命令调配。”
袁朗:“明白。”
铁路很严肃:“所以你现在进行的选拔很重要。我需要最客观详尽的全方位评估,蓝军旅这边缺人手。”
袁朗嬉皮笑脸:“我看中的人到时候不会被您横刀夺爱吧。”
铁路重重敲桌:“一切服从组织安排!”
“是!”袁朗心里想骂人。
这天吴哲一到终点就晕过去了,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上救护车。护士阿姨一边给他量血压心跳,一边用着斥责却又骄傲的语气说:“这帮死不要命的!”另一个护士给用纱布去擦他的脸,小心翼翼,好像那上面贴着一张易碎品标识。
24号把自己缩在救护车的一个角落,双手抱膝缩得小小一团,似乎这样就不会被别人看见。他从胳膊肘下面偷觑吴哲,那惨白得不像活人的脸色让他的手不自觉就揪住了自己的衣服。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懂,如此年轻已是少校,前途一片光明,为什么要为了一场无意义的拉练拼掉自己的命!
可是看着看着,他又莫名觉得羡慕。
吴哲最后是被人抬进宿舍的,全程未醒。医护人员说无大碍,就是累狠了,睡一觉就好。
50公里强行军后,他们前所未有地获得了半天的假期。外间走廊上,一个虎背熊腰的家伙窝在半人高的廊墙后偷偷摸摸往楼下瞄。其他人在宿舍门里蹿头蹿脑地问:“走了没?”
那人看着齐桓带着一众副教官渐行渐远,兴奋道:“走了!全走了!”
除了楼道口的两名卫兵,所有教官都在这天下午人间蒸发,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无拘无束的午后。
一时间,整栋楼都沸腾了!许多刚刚还半死不活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又能再战五百年。实在爬不动的,被舍友背着抬着也要去隔壁宿舍转一圈,唱小曲儿的,打屁吹牛的,要不是没有牌,他们甚至还想来两把斗地主。恨不能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的压抑一次性全部释放出来。
许三多却一副全然无动于衷的模样,只对24号说:“我想睡觉了。”
方才护士们一走,24号就溜进了他们的宿舍,坐在吴哲床边地上,神情凝重,不言不语,不知在琢磨什么。
“哦。”24号讪讪地站起来。
许三多抓着门把手:“再见。”
24号只好踏出门框:“再见。”
然后房门就这么顶着他的鼻尖关上了,把一切喧闹隔绝在外。
屋里,许三多一个引体向上翻到上铺,开始睡觉。
拓永刚看得目瞪口呆。42这个小士官一直是副淳朴良善的农村孩子模样,从没见他和谁红过脸,万万想不到,这一发起脾气来还怪吓人的。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自己的上铺,又看看成才,成才也看看他,彼此都觉得和对方没什么话好说: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