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些声音越来越少。他们累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才显出许三多的本事,看着闷声不响,却总是前几个完成训练任务。他每晚回到宿舍,虽称不上活蹦乱跳,但显然仍行有余力。小脸红扑扑的,像秋的苹果一样鲜活,让人气得想啃两口。
成才波澜不惊,也在第一梯队,面对吴哲的惊叹,他浅浅一笑,脸颊一侧的梨涡若隐若现:“三呆子可是武装越野集团军第一,我反正不要和他比。”
吴哲半死不活:“你们都是强人,就我一个软脚虾。”
拓永刚勉强承认:“体力速度是还行。可当兵又不是比跑步,军事素养更重要。我还就不信了,他们能让我们跑三个月。我早晚要让这帮死老a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
“军事素养能帮你拎热水吗?”吴哲捶胸顿足:“41,今晚你别动,让27去打水。”
拓永刚哼哼:“看不起人是吧,我去就我去,明天换你!”
吴哲觉得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他甚至于已经开始渐渐无动于衷于袁朗的冷嘲热讽。体力透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睡眠严重不足。这里紧急集合的频次极高,花样繁多,时而放臭弹,时而噪音骚扰,甚至有一次弄了十来个人围着楼啪嗒嗒放枪,把“枕戈待旦”四个字诠释得尽善尽美,搞得人人都有些神经衰弱。
唯一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就是课堂上。
对,他们还需要上课,有无穷无尽的军事资料等着他们学习。各国军备,战术理论,军事地形,野外生存,甚至还有政治课和外语。除了41和42,来参训的一水的军校毕业生,对这些知识或多或少都有过系统学习,许多人便趁着上课偷偷眯两眼。吴哲仗着内功深厚,更是堂而皇之的补眠。
“今天讲的内容一会儿实操,由袁教官负责主持。”
此话一出,呼啦啦惊起一片伏桌休憩的黑鹭。难得趁上课机会喘口气,怎么又要实操了呢?一片的鬼哭狼嚎中,教官阴阴勾起唇角。让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不重视理论学习,该!
“入列!向右看齐!向前看!齐步跑!”课刚结束,早已守在课堂门口的屠夫就开始整队带路。
吴哲边跑边打听:“刚我睡着了,讲什么内容?”
许三多压低声音:“捆绑逃脱。”
脚步声掩盖了逃脱二字,吴哲一悚:“不是吧,玩这么刺激!”
队伍里一片隐隐的暗笑,只有许三多茫然四顾,我,我又说错话了?
屠夫一声怒喝打断了话题的诡异发展:“不许在队伍里交头接耳!”
军营5公里外有一条河,十多米宽,四五米深。三天一次的武装泅渡练习就在这里进行的。昨天刚刚参加过练习任务的学员,又一次被领到了这里。
岸边,救护车的存在让人心头一紧,足足二十多的教官数量更是前所未见。
烂人正对着那帮副教官们嚷嚷:“怕什么?出事儿我顶着!上头给了死亡指标了!”
死亡指标?!
四个字炸雷一样轰在这帮素来不可一世的兵王头上,轰得他们不由自主开始惶惶不安。
在部队,很少有人没听过这个词。这年头的演习都讲究个从实战角度出发,也就难带点儿战争的残酷性。几年前有个老首长看演习,甚至因为战后伤员率是零而大发雷霆,说这不是演习,是演戏!
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救护措施准备得再完善,也扛不住运气不好。
老兵们最爱在安全教育时给新兵蛋子讲这类故事,不同兵种的故事还各不相同。
坦克连的被意外翻倾的坦克压成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