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兴帝虽说将所有皇子龙孙一锅端的全关了,但也是陆续选派了人去教导尚未结业的皇子龙孙们。哪怕在营地里,还是得文武双全,该学学该练练。正因为此还是有不少小道消息流露出来,知晓泰兴帝重心在几个成年且表现优异的成年皇子龙孙身上。对他们才是各种“严加”看管。
这种情况下,若是被人知晓他敬哥就是去虐这帮人的,满朝文武啥心思啊?
想都不敢想!
看着午后暖阳照耀下,显得面色愈发有些发白的贾赦,崔宇思前想后,也瞬间明白贾赦在担忧什么,忙不迭开口道:“停!不要胡思乱想!”
“我……”
“珍儿也是因敬道长迟迟未到,怕我因此误会了日后给你穿小鞋,刚才特意来厨房偷偷向我解释了一句。”崔宇瞧着贾赦唇畔蠕动,似乎要开口说话,忙不迭语速加快,像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响,飞快的解释了一句。
虽然依旧是话里话外带着威胁,强调贾家的权势,让他别欺负了他叔,现在他们贾家愈发欺负不得了。但不过是个小辈儿,他别说不在意了,就算在意,也是觉得贾珍替他这个赦叔着想。
嗯……好像自己有些爱屋及乌。
崔宇努力不闪眼,迎着贾赦望过来的眼。
贾赦闻言先是松口气,而后又是难为情,随后便是意外难得听崔宇这么跟火蒺藜似的语速飞快,抬眸看着崔宇一本正经的模样,忽然间感觉自己老脸有些羞愧崔宇这般急促,还不是因为他刚才想太多导致表情虚。
师父待他太好了!
下一次,他一定会谨言慎行,沉着稳重的!
边给自己立目标,贾赦边垂首,认认真真解释道:“对不起啊,我一遇到珍儿他们,这性子就有些急,有点先入为主了,你不知道珍儿这嘴巴有多么能漏哦!就怕他一时炫爹给我敬哥他们反惹了麻烦。”
“但珍儿现在也是一家之主,你这个当小叔叔的,也应该信他。而且,他这个大侄子待你也很好。”崔宇瞧着似乎有些患得患失,忐忑不安的赦叔叔,沉声道。
“我知道,也会努力泰山崩与面前而不改色的。”贾赦发自肺腑点点头,继续引着人往前走,“那我再介绍山庄风景?这前面便是百草园了,我祖父他们取的,瞧那匾额,我祖父提的,说就算字写得的确跟狗爬一样,让别人笑就笑,但做人不能忘本,贾家……”
没走了两步,贾赦忽然间扭头,满眼错愕的看向崔宇:“崔恩正!你竟然叫珍儿?!”
崔宇正抬眸观看那狗爬字迹,努力辨认百草园三个字,闻言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我不叫珍儿叫什么?”
贾赦惊得往百草园的墙壁靠了靠,得自己失神跌倒在地。
按着崔宇这性子,一般不是叫什么贾威化将军,再熟悉一些不是称字吗?珍儿现在弱冠,也有表字了的佐慧。
据说此表字也是取“珍”的释义难得的人才,从《墨子》“此固国家之珍,而社稷之佐也”衍化而来,希冀贾珍能够做个对社稷有用的人。
不过这表字,一看就不是他敬哥风格的。谁叫他重生过呢!
贾赦眸光一转,带着抹笑意。他大侄子上辈子表字慧通。他敬哥强行解说寓意是与珍同,喻宁府独苗,乃上天所赐的惠赐,绝对不是什么出家人法号之类。
不过偷偷思量自家大侄子的表字是一回事,但崔宇咋待他大侄子那么亲昵呢?除了他,他敬哥,珍儿亲爹都不这般叫了呢。
迎着贾赦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