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书打发时间,才让他翻到了《道德经》,然后一发不可拾走上了神棍道路。我爹在家把刀都磨了一遍,就想宰人去。我贾家辛辛苦苦培养的继承人就这样飞了。”
“…………”
崔宇戚戚然开口:“其实……其实这也很现实的便是生活环境,或者说是圈子问题了。像你在外偶尔吃饭,我看过,你大多只吃白米饭,若是走访人家,也不喝茶,只喝白开水,是不是?”
贾赦听了这话,恍惚有些明白崔宇的意思了:“你是说你们穷人的最高待遇,其实在我们眼里,也真是穷得连一等仆从都不想吃的。像我这样都委屈自己啃白米饭喝白水了,没准若在你们眼里还是嘲讽。双方没把话说开,就各自抱着委屈,渐渐的就互相不搭理了。”
“是这个意思。”崔宇欣慰的点点头,继续娓娓道来:“当年我也不懂,也随着周围同僚设想过,要是我有贾敬那出身背景,没准儿封侯拜相了。再然后,我被派到甬台,当初年少气盛,又深得皇爷信任,是想做出一份事业来的,故而那时候我简直是天生牛犊不怕虎,也很冒进。”
崔宇顿了顿,眼眸中露出一抹苦涩,平平淡淡道:“我还没到甬台时候就听人说过了。甬台那边年年会刮海风,每年六七月,海风一来,毁良田房屋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所以很多人,那最靠近海岸的渔民们就靠着渔船为生,漂泊无居,不爱盖房。不过经过走访调研,发现有很多人家的房子还是很牢固的,哪怕在沿岸吹风也是屹立不倒。可盖房子太贵了。”
“恰巧那时候,我出任,本地乡绅都送礼,我一看那礼单名录,感觉就来钱了。”说到此,崔宇脸红了:“我觉得自己是朝廷的官,有律法保障,而且那些人有的也的确有官商勾结的事实。所以,就算当地那些捕快不去,我就自己上门一一拜访了。”
贾赦惊呆了,目瞪口呆:“崔,你能活着还真奇迹了。”
“对啊,那段时期回想起来都有些尴尬,但那时候我并不觉得我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反而觉得举世皆浊我独清,我真是个好官。”
贾赦:“…………”
贾赦刚想继续追问下面呢,难得知晓“别人家的二十七岁青天大老爷”也是犯过蠢,便听得屋外轻咳了几声。
崔宇顺着声源一看,只见牛继宗面色青黑的,一时间感觉自己要靠近贾赦一些,显得很亲密,一时间又不知为何莫名有种心虚感,迫使他立即起身。
崔宇左右踌躇时候,牛继宗已经入了内室,颔首对崔宇客气道了一句“劳烦。”而后板着脸对贾赦道:“可以休息了,再不休息明天病情若是反复,御医可是扎针了。”
“大牛!”他黑历史听到一半,这不亚于戏本看到最高、潮处啊!怎么可能睡得着!
“你想让余先生来盯着你?”牛继宗不急不缓反问一句。
贾赦闻言,顿时哑声了,依依不舍看眼崔宇:“崔大人,你还……不对,我会努力养病,争取早日上岗的。”解决完麻烦后,继续听崔牛吹过去的牛。
崔宇看些有些恢复气神的贾赦,含笑点点头:“早日康复。”
“嗯!”
看着贾赦神奕奕的,牛义父爹朋友继宗很开心,亲自送崔宇出门后,豪爽无比着:“这是东城大井胡同一六进小宅,另良田百亩,崔师父莫要推拒。”
想了想,牛继宗还添了一句:“这束黄爷知晓的。”
崔宇看眼牛继宗,又听得“皇爷”一词垂了垂眼眸,伸手推拒道:“也不怕牛东家笑话,这宅子就算我要,也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