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考试资格都没有的人说什么说。你才舞弊捏造的。”贾赦对“舞弊”的攻讦非常不满。他倒数第一也是凭自己本事考的,可谁曾想那些穷酸脑子厉害的,说泰兴帝给他漏题目。
他要是之前有这么被宠爱,哪里会是一等神威将军了?
他不就用词粗浅了一些?非要辞藻华丽才算好文章?
宋学慈哑然。瞧着贾赦认真,很在意的模样,毕恭毕敬弯腰:“是是是,学生大放厥词,还望贾大人恕罪。”
“哼!”贾赦见状,哼唧了一下,又见边少卿也开口说话夸他务实,才眉眼间带着抹笑意,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了宋学慈,开口,带着纠结道:“那我最多只能帮你们试一试,这结果如何可要看你们自己查探的。”
“多谢贾大人。”
一行人约定好了借口,便浩浩荡荡又行了一段弯曲山路,入了村。天色逐渐黯淡下来,村子里虽然听得见狗吠,但一路行来却很少有亮光。大抵是因为之前从事的行业,村里家家户户距离都有些远。不过听得动静,倒是有偷偷在门缝里张望的。
左右一行捕快皆打了火把,其中一个特意高擎举起,光照在贾赦脸上,把人照的那个亮。
贾赦:“…………”熏着了我美脸,找大理寺要赔偿的!
没一会儿,崔宇等人便隐约听得村民私语之音了:“是六叔家那个救命恩人。”
“这官心肠好的!”
“先前还特意派人送了不少玉麦粮种,教人种着。”
“…………”
贾赦这脸跟通行证一般,众人一路高调的护着贾赦到了陆老太太家中。这陆老太太他丈夫陆六自打之前那一昏,身子骨便有些不好了。家里那个小孙子又还小,六岁大,现在里里外外忙活生计的都是陆老太太。这天昏地暗的,老太太还在院子里拾玉麦粒。
“陆姥姥,”贾赦在篱笆门外,便笑着唤了一声:“我今日跟大人下乡查税,正巧过武清县,就来看看你!”
“贾大人,这……”陆老太太看着一群官差入院,吓得身子僵了僵,两眼看着贾赦笑吟吟的脸许久,才松口气,佝偻着身子,连连道:“使不得使不得,大人您待我们老陆家够好了。”
“陆姥姥,您要这么想想,我命多金贵啊,”贾赦又是毫不犹豫给自己贴金,述说着四王八公的辉煌,说着自家祖宗的厉害。
“所以,您当初那一唤,可是价值好几百万钱呢!我要是不给您多送些吃吃喝喝,都感觉自己命太廉价,不值钱。”
陆老太太慈爱的看了眼贾赦,“好!”要是他们年轻时候跟能那些王爷将军一样的,豁得出去战场上拼搏,也不至于孩子被富贵眯眼,造孽招天谴。
“看这天色,你们还没吃吧,我……我去做几个菜来。”
“陆姥姥,我们晌午吃过一顿了,路途上也用过干粮。”崔宇温和解释了句。一般老百姓一天都只吃两顿,半中午吃一顿,待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用一餐。
“嗯。”贾赦应了一句:“陆姥姥,可跟我客气,我要是饿了,会自个跟您说的。这……”
贾赦拉着陆老太太闲聊着,几个捕快顺手帮忙了玉麦粒,又帮着劈柴挑水。这些活,他们虽然干得不太心甘情愿,可到底贾赦待他们好,跟着贾赦也算开了不少眼。现如今自然也要给贾大人争脸了。
眼见拾差不多了,贾赦带着丝窘迫,说起了先前组织过一番的借口。
陆老太太闻言看看被点出来的两个“小伙子”,据说白面这个还是个读书人,师爷,另外一个稍黑的四个捕快,两人微服查知县老爷。
也知晓蝗虫闹灾一事,陆老太太对这两个留下要微服也没起疑心,只讪讪道:“我这家里,那……那我去把被褥拾出来,家里简陋,官爷不要嫌弃。”
“多谢陆姥姥了。”宋学慈忙笑着道:“不必如此忙碌,我们两个随便一张草席子睡一觉便可。也是贾大人体恤我们这个属下,避我们再外风吹雨打的露宿,才厚颜麻烦陆姥姥一二。”
“我们贾大人好人呐。”穿着顺天府捕快服的边少卿出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