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斗争的,流过血汗的,爷也不会亏待了,咱这帮流血流汗的才有资格说话。那什么邦有道则出,无道则隐的有多远滚多远,本朝就用……用之前那什么九品中正制!”
此话一出,个个都吓老实了,焦点都转到如何保住科举制了。
虽然后面还是出了制度安抚了一下惊心胆颤的读书人,例如:鼓励读书明事,考中功名者每月会发米粮钱财,进京赶考当地府衙会赠送上京用,官学之外鼓励民间创办私塾,户部会补贴私塾银两,礼部每三年回考核出全国最优秀的四大书院进行奖励……
想着想着,司徒默默对贾敬抱了同情心。说真心诚意的,他感觉贾敬自己过谦了说是挟恩求娶,说贾家的确一开始带着投资意味。
但都是成年了,难不成还真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成?
从本朝进京的那一刻起,清北书院就一直在贾家庇佑下挺了过来,没被其他jūn_duì检查祸害,哪怕后来学子上书之案,也被贾家两兄弟说情略了清查,太、祖爷对追随着他打江山的一杆兄弟们都是义气的,直接定级优秀并赐了个玉璧。
若当时没有宁府老夫人劝说,这书院存在没存在都是个问题,可结果反而是老夫人因为“挟恩”一词内疚疯了,感觉自己害了孙子,害了曾孙。
哎……
这边司徒思绪偏飞,另一边贾赦闻言,干干脆脆带着得意之情应了一句:“我早就写了!刚才跟你们说的新剧就是我提供的故事!”
联系前后事件,贾敬忍不住面色一白:“你写了什么?”
他知晓贾赦无比怨徐远志,是因为宁府三个疼爱他的女眷都亡故了,是看到贾珍寻回后的呆傻,带着少年的迁怒心理不想教就别教我大侄子,害他生气下山,导致一连续无法挽回的苦果。
但是一想到那清北书院一夜之间似乎就统一了口径要贾珍披麻戴孝,便总觉得心神不宁,似乎还有人知晓了当年的内情,借此挑他们贾家。
“我从丢孩子的父母一路寻孩子的角度开篇。”贾赦说了自己在府衙内知晓的普通百姓心声,沉声道:“我就觉得该抓老百姓这角度。当然我的传奇故事里当然主角不是他父母,是一个被拐的普通少年郎。他跟某个家族的……就是以珍儿为原型的,一同被解救。两人在拐子手下有了一丝友情,约定长大后相约京城。”
“后来这主角长大了,学习优异进京读书,遇到一个夫子。这夫子……”贾赦眼睛瞟瞟贾敬,贾敬挥挥手:“继续说,没有什么事情比你进宫跟皇上吼还惊天地泣鬼神的。”
“那也是我机智果决的表现。”贾赦闻言,哼哼嘟囔了两句,才继续道:“这夫子编了新的一出牛郎织女的故事。说牛郎是个穷小子,而织女却是仙女,两人的结合不符合世俗。王母娘娘其实是大大的好人。”
“…………咳咳,以旁人的角度说句话,这出戏要被打吧?难怪你要花十万两银子。”司徒听到此出声道了一句。他不得不泼贾赦冷水,而后还要紧急想对策掌控舆论,否则就贾赦这话本,没准替对方送话柄呢。
这千古流传下来的牛郎织女宣扬的都是为了真爱,勇于冲破禁锢啊。
贾敬也透着股无力看向贾赦。
“我都没看过女孩洗、澡还抢扣留衣服,那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骂我是风流啊?”贾赦气鼓了腮帮子反问一句:“要是有人敢说真爱,明儿全京城的纨绔就去爬闺阁小姐的窗户去。我们也是突破藩篱禁锢啊!至于所谓两情相悦,”
贾赦摸把脸:“我总比牛郎好看,牵着人心吧?”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静默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