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体力还不济,坐起喝茶闲走倒无事,但要抱起陶桃做一回那种事,着实是劲。所以这几日里,他时而会拒绝陶桃的靠近。
自然,他努力遏制自己的念头,却耐不住陶桃百般无意的勾`引。
陶桃的眉梢有魅三分,独独入他骨髓七分,拼在一处,便是十足滔天不逆的情`欲。
他想要陶桃。
这想法着实骇人,彷徨落至他身上倒成了不自量力起来。
浴桶里的热水烫人,他的肌肤露红羞情,云渊却知是自己心思不安。他起身,扯过攀在屏风上的一件长衫披身遮掩。越出浴桶随手抓起一件外衫就往身上套去,动作狼狈不堪,是他不曾有过的仓促。
“淮大哥,你还未擦干身子,这样穿不得!”
云渊眼下是凡人的肉身,用湿透的衣衫裹着身子必然会染伤寒。陶桃拽起一块长长的帕子便要过去脱他那些沾了浴水的衣裳替他擦拭。云渊便推搡他,不让他碰。
陶桃受伤万分,手里头拽紧帕子伫立在原地。
像一尊光洁鲜艳的瓷雕,眼生月华,眉间桃花。他只站着,便让人移不开目光,稍动唇齿便令人置身芳古佳话,入身戏文里去陶醉沉浮。
“你出去吧,我自己会擦。”云渊深吸一口气,鼻息间又是满满的香气。
真真是魅人的情香。
陶桃站在原地踌躇不动,云渊便又连声催促他出去。
“好,帕子我放在这了。还有这些衣衫,你换了吧,得穿着生了病。”陶桃眸中失落,光亮渐失,独挂着一道惆怅。他乖巧地转身走到了屏风外头,末了,且回头说,“我就在外头,不走远。有事……你就唤我。”
“嗯。”云渊别过脑袋不去看他,简短的应声在陶桃听来近似无情。
陶桃心中绞痛,一张脸落满了晦涩。他不能再看,空落落的心往下坠去,怕是要摔得粉身碎骨。他涩涩地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老老实实地站到了屏风外头。
云渊这才松下一口气,解开了服帖在身上的湿衫。而那下`身的事物这会子居然已翘的老高,实在是污秽。若让人看见,还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堂堂一介上仙,眼下弄的与凡人无异,连情`欲都克制不住。
他也是有自尊心的,甚是不想让陶桃看到这般无用的自己。
抱不动,又克制不住。
他懊恼万分,胡乱擦了身,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却听屏风外头,传来低低的抽泣声。云渊疾步过去,越过他们之间的隔断,瞧见的是蹲在地上揩眼泪的陶桃。他哭的发抖,一阵一阵地抽紧身子。
他埋着脑袋,不敢看云渊。
却又委屈地问他:“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和以前一样喜欢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