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陶桃的模样了。
眉眼仔细透亮,像三月的桃花小调。
原来他的陶桃长的这么好看,怪不得张婶总惦记着给他做媒。云渊想起,又是颇多吃味。
他揽过陶桃的一缕黑发,从而抚过他的脸颊,示弱道:“我知错了,陶桃。”这话说的就像做梦一样,竟是从云渊仙君的口中说出。
陶桃不争气地打起了哭嗝,一愣一愣的。他委屈的厉害,脸颊贴着云渊的掌心蹭了蹭,一肚子的苦水‘哗啦啦’的往外吐:“你还赶我去占天殿。”
“我不对,我做事不经脑子。”
“你还不喝我泡的茶,你给撤了。”
“现下就喝一缸好不好?”
“你还同思盈女君……”
云渊打断他:“这个不许抱怨,我清清白白的,同她没有关系。”
陶桃抓了抓脑袋,确实也没什么实证,他抽声:“这,这样的吗……那……那……”
那了老半天也没控诉出什么新的句子。
“你还……还……”陶桃讲不出来了,其实云渊在他心里怎么都好,怎么都喜欢。他想到此同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扑进了云渊的怀里,“我想你。”
云渊亲着他的发顶,鼻子居然也有些发酸:“我也想你。”
“你骗人,你不想,你总唬我。”陶桃若是朵小桃花,怕是花瓣都哭掉了一轮。
云渊只觉得他的陶桃哭起来也这么好看,可怎么得了,真恨不得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瞧见。他吻掉陶桃豆大的泪珠子,咸味浸湿了他微薄的唇,盈盈透着,被他的舌尖舔的干干净净。陶桃咬着下唇,用指腹给他拭掉。
“别吃我的泪珠子。”
“好。”
陶桃悄声喊他:“淮大哥。”
“嗯。”云渊应了他。
陶桃的眼睛亮了亮:“淮大哥!”
“我在。”云渊从喉咙里鼓出的笑意再真切不过,他抱着陶桃,反反复复应他:“我在,以后都在。”
“陶桃,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他说的同个孩童般认真。
两人就这么依偎相拥着在床榻上把该说的误会都说了说,陶桃先是不敢说,放开胆儿后什么都拦不住他。当夜,他是睡在云渊的寝殿里的。云渊拥着他,细细看着他的眉骨鼻口,含情脉脉地看了一晚上。
自然,也偷亲了无数下。
陶桃一整晚都睡得安稳,梦里还有与他温声细语的淮大哥,醒来时已是正午。他呆呆地坐起,听到外头小仙们打扫的声音,再看了看亮堂地屋内。懵了会儿,然后滚下了床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穿鞋,脑袋还磕在了床沿上。
早已起身坐在一旁看书的云渊见他焦头烂额地样子,连忙过去挽着他的胳膊扶起他:“怎么了?如此慌张,我看看摔疼了没。”
“我今天的桃花酥还没做……”他停住了系衣带的动作,听着云渊的声音,抬起头。
‘扑腾’的脸就红了。
他睡迷糊了。
云渊拦开他额前的一缕发丝,挽在陶桃耳后,“刚才摔疼没有?”
陶桃揪着自己的衣衫含糊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