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情侣揭穿他,说宋渠是个传统的中国人,要对他的pineapple负责,怎么能碰这些东西。
等宋渠站在自己旁边,和陈亦心一起吹着海风,陈亦心问他,为什么是pineapple。
宋渠摸了摸后脑勺的头发,笑得有些无奈:“我手机里给我爱人的备注就是这个。”
他还很不习惯用爱人这个词,一说完脸噌的就红了,像那杯酒下肚。
陈亦心问:“男人?”
宋渠捂着脸笑,他点头。
“挣钱是想他来拉脱维亚?”
宋渠又点了点头:“他以后很有可能从事军工方面的,出国会很困难。我就挺希望他现在能来的,他在国内也有兼职,星期六天在机构里教高中物理。”
“那很好啊。”
“是啊。”宋渠握着栏杆,声音稍稍有点抖。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带着试探,宋渠问陈亦心,你的pineapple呢。
陈亦心看着眼前的海:“他也是个很好的人。”
陈亦心问,那为什么叫pineapple,为什么你的男朋友叫菠萝。
“有一回他看地图找波罗的海,找到跟我说‘你看,波罗的(de)海!’,我因为这个笑了他好久,在他面前每次说到也用de而不是di。久而久之,久而久之我就编了个故事,跟他说确实是波罗的(de)海。”
陈亦心说:“菠萝的海?”
“对,我告诉他,我编故事很厉害的,他每次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告诉他欧洲各民族在发展的时候消失同化了很多,比如波罗的民族如今只剩下立陶宛人和拉脱维亚人,其他波罗的人要么消失像物种一样灭绝,要么被其他民族同化,说到同化和消失课本上会提到十七世纪的约特文基人,但是在传说里,时间长河往回追溯,最早消失的波罗的民族是公元前的菠萝人。”
“菠萝人原本不是一个单独分支,他们和其他波罗的人一起生活没有什么不同,但一千个波罗的人里总会出一个菠萝人,可能是一出生,也可能是垂死之时,他就如同觉醒般大喊‘菠萝’。当然‘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