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破涕为笑,手背擦了擦酸胀的鼻子,他还想再看,可是发生在客厅里的一切都已谢幕,瓜果盘是空的,最后一次离开时还未完全枯萎的玫瑰此刻是枯败的褐色。
陈亦心
邵安叫那个名字,他还想再看,很焦虑,心也跳得很快。他走到餐厅,那里还有烹饪的烟火味,他和陈亦心面对面坐着,桌上有照烧杏鲍菇和白灼菜心。
“这次是脆的!”陈亦心献宝一样,“我特意找我妈学的。”
邵安也想再尝尝,可他一走进,餐桌上就又只剩下一瓶枯萎的玫瑰。
不不不
邵安往后退,喊陈亦心的名字,餐厅没有,客厅没有,玄关没有。他跑到卧室门前,握住门把手的手掌都是汗,他用力好几次后才推开门,然后抖着手臂摸索到开关。
灯亮了,陈亦心整个身子和半张脸都埋在被窝里,他睡得太安稳,邵安就一直站在床边不忍叫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亦心从被窝里伸出手在眼角揉了揉,看到床边的邵安了,他问,是做梦还是你出差提前回来了。
邵安说:“是提前回来。”
“那你怎么证明不是做梦?我看到《盗梦空间》的。”陈亦心刚睡醒,说话很不正经,“我不会告诉你我老公保险箱密码是我生日的,你套不出来的。”
“那我送你个‘图腾’,你自己来验证一下是不是在梦里。”
陈亦心问:“陀螺吗?”
邵安轻轻一笑,单膝跪下,他的双手一直都背在后面,此刻放到胸前,一只手托着红色的小绒盒,一手打开。
陈亦心还是躺着,他在笑,笑到眼泪淌出来。
“陈亦心。”邵安将那枚戒指拿出来,“嫁给我好不好。”
陈亦心点头,他从被窝里坐起来,背坐直了,直直地把手伸过去。
邵安把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陈亦心看了看,觉得还是太突然。
“我本来还想自己动手做,可是手太拙了。但是设计稿是我画的,我画了很多个,最满意这个,然后交给欧洲那边。昨天他们做好了,我本来也想再等等,毕竟还有些细节没谈妥,日子也要挑一挑……”邵安还是有些懊恼,“但是我真的忍不住。想立刻,马上给你戴上。”
陈亦心问:“那你的呢?”
邵安从衣领里捞出一根红线,他也想戴在无名指上,但他在邵氏的工作和职务已经重要到会有一定曝光度,他还不能太张扬,还需要韬光养晦,不然很有可能牵扯到陈亦心,所以他把戒指放在离心口最近的地方。
陈亦心握住充当吊坠的那枚戒指,看内圈的日期和字母。
邵安摘下无名指的戒指,看内圈的日期和字母
nowandalways
时间不会宽待任何人,亿万个日月里,亿万个人中,他在五月十七号遇到陈亦心,那一刻就是永恒,那一刻就是爱本身。
邵安将戒指重新套到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