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陈亦心这么问,但还是配合地摊开手,任邵安抚摸,手指在掌心轻轻打圈的时候他有点痒,下意识地蜷起纤长的手指。
那只手很软很嫩,常年握笔留下的茧也早消了,邵安见过陈亦心尝试不隔层手套端出锅的菜,没一次成功,他就帮忙,那摸着可以接受的热度到陈亦心手里就是烫手。
那是双养尊处优没有留下任何磨炼痕迹的手,白皙又娇嫩,和陈亦心整个人一样。
这时候服务生开始上主盘,他们也没有因为他人的到来而仓促地抬起手臂,陈亦心是见到自己面前有两个盘子,才手指着其中一个,问端盘的léon:“我没有点这个。”
“这个是幸福鱼。”
léon其实比看上去还要小,他才十七岁出头,说话的时候那种讨好的喜悦根本藏不住:“主厨说这道菜的鱼很久没有进口,所以用了口感相近的另一种。”他停顿片刻后说,“希望你喜欢。”
“谢谢。”陈亦心说着,尝了一口,也不知是不是客套,和léon说味道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léon见陈亦心满意,就退下和其他服务生站在一起,他离陈亦心不过十米,能清楚地看到他如何用餐,他听不清陈亦心和邵安说了什么,但能看到陈亦心脸上洋溢的笑。
可他总觉得那个笑尽管幸福,又缺了什么点睛的神气,不由让人遐想,围绕他的幸福是否是他真正想要的。
或者说,是不是只是某种近乎完美的替代。
他不知道自己看得太投入,眼神都有些直勾勾了,直到邵安的目光往他的方向一落。
那目光威严而阴郁,像一头猛兽,当有人觊觎他的囊中物,都不用挑衅和威慑,一个眼神就够léon后脊背发凉。
léon知道自己逾矩惹客人不高兴了,有些怂地低下头,之后除了上餐,也不敢再多看陈亦心一眼。
结单的时候léon给邵安那一桌打了个折扣,邵安也没疑意,只是在离开前,又将那笔钱当小尽数给了léon。
léon当然不敢不要。他最后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出门的时候起风了,那个高个子的男人就把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给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美人披上。léon就痴痴地看着,没来由地沮丧委屈,想自己要是能早生个几年就好了。
回家路上交通顺畅,也不知是不是饭后的倦乏,陈亦心没什么说话的兴致,邵安也是专心开车。等车驶入地下车库,邵安一看时间,已经临近十点。
熄火后林臻发来一条信息,邵安就没有立即下车,等回复后关了屏幕,他才注意到陈亦心也没先下车。
“怎么了?”邵安问,帮陈亦心松了安全带。手正要去板副驾的把手,却被陈亦心握住手腕。
“我吃得有点饱…”陈亦心说着,将那只手引到自己裤兜口袋。
邵安起先有些迟钝,只想着陈亦心一晚上唯一吃完的菜只有那盘幸福鱼,也未必是觉得好吃,只是不想佛了青年的好意。这些邵安都看在眼里,不说吃饱,他只求陈亦心别回家路上就开始饿,他前几天翻冰箱看到冷冻仓有手作的长江刀鱼馄炖。那些家常菜他烧不来,夜宵馄炖他总能给陈亦心煮一顿。
邵安刚问那馄炖还想吃吗,车库的灯突然暗下。
车库的灯是声控的,没有动静的话一分钟就会熄灭,邵安立即按车顶前方的按钮打开内置灯。
那夜视灯的光是幽黄的,落在陈亦心眼里,平添了几分情欲,有什么渴望不言而喻。
邵安摸到了陈亦心口袋里那个方正的塑料薄片,但手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拿出来,转而捏着陈亦心的下巴,另一只手松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整个身子倾上去吻住陈亦心的唇,津液沾到陈亦心嘴角他才松开,抵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