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额,”顾隐则不满安溺的反应,安溺知道但仍然不想犯越摇摇欲坠的界限,于是提起他认为主动提起不太妥当,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我还想问你另外一件事来着,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说。”
“你妈妈……”
“去度假,在酒店父母吵架,她生气跑出去,结果出了车祸。”
“怎么会这样……后来你是怎么过的?”
后来父亲另外娶妻,他在高中和家里断绝关系组建团里出道,然后遇到安溺,午夜梦回的寂寞不值一提。真的比起来,无父无母要孤单太多,顾隐则反问,“你又是怎么过的。”
“就那么过呗,自己照顾自己,然后周终也会陪我玩,他不在我就下棋。习惯就好,也没有特别寂寞……你呢。”
“耳尔和顾米会跟着我,他们很吵。”
“你也不寂寞是吗?是吗……”怎么可能不寂寞,只是认为自己已经长大的男人在逞强而已,安溺想笑,更想哭,“我们俩原来这么像啊?”
“你才发现?蠢。”
很久没听到顾隐则冷淡的嫌弃,安溺觉得怀念,没表现出来,而是佯装生气。
“能不能不要骂世界冠军蠢?”
“我不记得你拿过世界冠军。”
“我明天就拿给你看。”
“安溺。”
“嗯?”
“宋知梦说,我不够喜欢你。”
“嗯。”
“不是不够喜欢,”顾隐则顿了顿,彻底否认喜欢的感情,“是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因为……”
即使决定以后要和顾隐则做朋友,难言的苦涩还是在安溺体内蔓延,“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们俩可以当朋友的!”
微不可闻的叹气,顾隐则轻柔抚摸安溺失落的眼角。
“我爱你。”
“你……你你……”
安溺满腹言语却支吾的说不出来。
室内飘满飞舞的雪花,无主月光照耀他的苦恼,乱舞尘埃如同他的思绪,漫天星辰可以作证他的感情,唯有无解犹虑停留在唇边,化不热一句同样深情的回答。
不再等待下意识逃避问题的安溺去确定什么,顾隐则用行动代替一切,用亲吻吞下两人之间存在的所有问题。
“我……唔。”
亲吻绵延到胸口,安溺的衣服被撩起一半,他想拒绝,抵不过此刻气氛正好,于是边欲拒还迎边思考起睡眠不足明天比赛的胜率会下降多少这个严肃的问题。
放肆的双手摸到腿根时突然没了动作,安溺抬眸一看,顾隐则直接咬着他锁骨睡着了,看起来应该很累,胸廓起伏得十分缓慢。
行吧,今晚不做也好。
这辈子他们还有很多机会尽情拥抱彼此。
为了不惊扰顾隐则,安溺小心翼翼的起身,帮其脱掉外衣袜子,定好由于出发地点不同需要更早起床的闹铃提醒,安溺重新在顾隐则身边躺下。
“我的感情是很纯粹的,我希望你开心,我的奢求也是很纯粹的,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心。”
“虽然我早就粉丝失格了,从住到你家开始我就在自私的占有你,享受你对我的温柔、对我的特别,甚至到怎么都不想离开的地步。”
说完,安溺轻轻在顾隐则额头印下一吻。
“如果事到如今我还不承认对你是爱情,那我这辈子都得忍受良心的谴责。”
城市仅存的灯火影影绰绰,像是随时要在雪中熄灭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寒风传递着并非因为发抖而震颤的回声。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