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亲!”
哼了声宋知梦地指尖轻划过已经没有被遮挡、大方暴露在眼前的双唇,上面还有血。
“都咬破皮了还没有被亲……”
打了个激灵,安溺猛地捂住嘴。“是我自己咬破皮的!”
“你自己咬破皮的刚才为什么不给我看?”
“那……那是因为……”
“你和顾隐则到底什么关系?”还亲嘴,宋知梦疑惑地打量安溺。
宋知梦疑惑的正是安溺不想被任何知道的事情,天知道顾隐则只是在睡粉顺便没事和他一起活动活动舌头,他们俩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关系。然而说出去没人会信两个上过床接过吻的男人没有任何不正当同性关系。
“我只是他的助理!”
“明星助理还有和明星接吻的业务啊?”
“没有。”
“那不就行了。”宋知梦摊手,继续问道。“你们俩是男同性恋吗?”
她的表情波澜不惊,没觉得自己在问什么特殊的问题,口气正常的像在问现在几点,即便如此,被认为是基佬的安溺仍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全身的直男细胞都在抗拒男同性恋四个字。
“不!不是!我们才不是男同性恋!我是他的粉丝,他是我的偶像。仅此而已,我对他是清白的纯洁的伟大的兄弟情。”
“兄弟情能接吻的吗?”
“能吧……”安溺底气不足。
宋知梦估计安溺是怕说出来对顾隐则名声不好,才拼命否认,于是转换了话题。
“这是我舅舅开的酒吧,现在除你我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哦。”
“告诉我,你刚刚为什么哭?”
“我……”
提起为什么哭情绪刚刚稳定地安溺鼻头一酸,又忍不住流眼泪,觉得麻烦似地,宋知梦在吧台找个位置坐下,打开了手机里的连连看,准备玩几把等安溺哭够了再说话。
“你先哭,哭完我们再说。”
“我不想哭了。”
空荡荡的酒吧里回荡着安溺抽抽搭搭的鼻音,宋知梦哭笑不得。“你干脆点哭吧,我求你。”
“……那我哭了。”
“嗯,你哭吧,我不会笑你也不会心疼你。”
不知为何,宋知梦让安溺很有安心感,难过的情绪一股脑全部涌出,积压了许多年的不甘和寂寞也来凑热闹。
四岁时知道自己没有父母,他没有哭。
十岁时养了七年的小狗去世,他没有哭。
十四岁时在万众瞩目中输给韩国棋圣,他没有哭。
十七岁时高考失利,他没有哭。
在独自生活感到寂寞的几千个日日夜夜,他一次都没有哭过。
他想,干脆在此刻哭完以前连同以后这辈子的份好了,干脆抱头蹲下,不顾形象的大哭出声。
等安溺发泄完了酒吧内只剩死一样静寂,宋知梦又给他递了一次纸巾。
“给。”
“谢谢你。”
她的声音和普通女生不一样,有些摩挲大理石地沙哑感,跟不明黯淡的环境很相配,是发酵过后的甜酒,治愈人心也不至于腻味。擦干发红的眼角,安溺把纸巾揉成团,却没有丢。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哭了吧?”
“如果你最重要的人让你从他面前消失,”平复紊乱的呼吸,安溺在宋知梦身边坐下。“你会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