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莉被白楚华身上血腥的气息震的一动都不敢动。
“你想做那个例外吗?”白楚华歪头笑了一下,很快否认的摇了摇头,“抱歉例外一个就够了。”
江莉睁大眼,瞳孔里白楚华的身影越来越近。
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
她一边摇头一边倒退,直到退到墙壁,脚下的无力让她连逃离都做不到,即便这样了,她视线还是无法从白楚华的身上离开。
很快她整个眼眸都成了红色,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外面还是晴朗的白天,谁也发现不了江家里面一阵阵令人心惊的哀嚎声响起,不一会又恢复宁静,白楚华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一下大太阳,拿出一支伞撑开,伞身致还带着白色蕾丝花边,他迈着欢快的步伐像是在跳舞,轻声哼着歌,身影越走越远,歌声随着微风散开。
而江家后院有一颗大树伫立在原地,原本茂密的树叶不见了,多了几个人的头颅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他们脸上惊恐的表情随着风摇动树枝,一左一右的晃动着。
江家一天之内被屠门的消息很快震动了群众,警方调查之下确认了是有神病的白楚华所为,作为负责关押白楚华医院的负责人陈目最近应付警方和媒体焦头烂额,连带顾言俞也跟着忙碌起来。
“这家伙要是这次被抓到可打死都不能让他再往我们医院来。”陈目接过顾言俞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他们为此还得从早忙到中午。
顾言俞没应声,陈目看了他一眼,以为累了就说:“你要是觉得累可以去休息回,现在那些媒体们都去吃饭了。”
“陈哥我不累。”顾言俞摇了摇头,他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感到震撼,他见过白楚华几次,可有时候没有亲眼所见对方的行为,你就永远没办法说服自己那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
陈目说:“殷总今天难得没有给你打电话啊。”要知道以前隔一个小时殷裘就会和顾言俞打电话,定时撒狗粮简直令人发指。
顾言俞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今天去参加江家的葬礼了。”
“对啊,我一忙起来就忘记了这事。”陈目叹气,“这江家就剩下那两兄弟了,真不知道该说可怜还是说运气好。”
葬礼从早晨举行到中午,来悼词不少,依附江家的一些生意人还带着家属硬生生的憋出了眼泪,向江子绪和坐在轮椅上的江子图鞠躬说:“两位节哀。”
江子绪脸上是漠然的,而江子图带着病态的苍白之色,光这样看都不知道哪边才是死者家属。
江子绪点了点头说:“谢谢。”
江子图看着会场内那一排的灰色相框,画像上每个人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僵硬,和记忆中恶意满满的笑容截然不同。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他目光的江子绪问。
江子图回头说:“哥,他们真的不会再出现了吗?”
江子绪也看了一眼相框,他摸了摸江子图的头说:“放心吧,他们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真好……”江子图刚说完这句话就眼皮子一沉。
江子绪知道江子图这是累了,他叫人负责葬礼秩序,自己则推着江子图回房休息,他安置好后出来就看见殷裘。
殷裘和往常不同,穿着一身黑西装显得成熟严肃了几分,他嘴角依然是令人感到安心的笑容:“身子弱还坚持参加葬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