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裘抬起手覆在顾言俞脸颊上,嘴唇弯了弯轻声说:“连你也想杀了我对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现在是法治社会!”顾言俞这时才看见殷裘左手还在流血,一想到对方是为了他才拔针过来,他心乱如麻,伸手把殷裘手臂放在自己脖子后将他扶起来,一步步走去人多地方求救。
至于那个男生,顾言俞想了想还是让经理去处理吧。
殷裘又一次被人慌慌张张送回房间,医生赶过来重新将输液针扎入手背后对一旁顾言俞说:“你是病人家属,明知道病人身体还不好怎么还任由他胡来?”
顾言俞抿了抿嘴低声说:“是我不好,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医生看见顾言俞认错态度好也没再指责什么,看见顾言俞脸色也十分不好,一问之下知道他因为吃了烧烤胃痛,于是给他开了点药。
医生一离开顾言俞放松下来,这时他才感觉到从胃里源源不断传来的疼痛感,他把医生开的药服用下去,随后在殷裘床边坐下。
这一刻看着殷裘的睡颜,顾言俞才发现原来他睡觉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是在梦中梦到了不开心的事吗?
今晚的闹剧因他而起,顾言俞此时此刻只能承认,在他身心剧痛的那一刻见到殷裘出现时,他是真的觉得太好了。
顾言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候,嘴里喃喃道:“为什么那天是你走进咖啡店呢?”
如果是殷让那该多好啊……
不是因为他对殷让余情未了,而是他可以确定不再爱殷让,却无法控制不去爱上当时那个坐在咖啡店,笑得一脸温和的殷裘。
一切都开始不受控了,顾言俞觉得自己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他想和殷裘在一起,殷裘和殷让不一样,另一个他冷冷注视着殷裘所做一切,打定注意不再投入任何感情。
可无论怎样殷裘帮了他,这一次他欠了对方的人情,迟早要找机会还了。
所以现在……就对他好点吧,顾言俞重新用热水袋垫在殷裘因为输液而发凉的手掌下,随后趴在床边闭眼休息。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顾言俞真的累了,所以他一闭上眼,困意席卷而来,很快他就进入睡意。
他对外界毫无察觉,只是在梦见了他置身在一处草丛上,温暖的阳光洒满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白天,顾言俞一睁眼就看见殷裘放大的脸,还感觉到一只手臂压在他腰间上。
殷裘像是有所察觉般,原本闭着的双眼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映入顾言俞惊讶的脸,他笑了笑,趁顾言俞刚醒愣神功夫凑过去亲了一下嘴,说:“早安,老婆。”
几秒后顾言俞终于清醒了,在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后,他立刻推开殷裘下了床,指着殷裘恼羞成怒说:“你脑子烧糊涂了吗?谁是你老婆!”
殷裘笑了笑,颇为无赖说:“谁应谁就是喽。”
“你!无耻!”顾言俞这才发现殷裘已经没有输液了,想到昨晚太困睡着没有盯着,他内心懊恼,脸上却冷漠的说:“昨晚谁给你拿掉输液瓶的。”
殷裘也下床,好好睡了一觉让他神百倍,他伸了一个懒腰后说:“我醒来后用手机让工作人员进来帮我的,啊,当然抱你上床这个是我亲自动手的。”
顾言俞冷冷说:“后面那句不用告诉我。”
他们洗漱好了后准备去餐厅找吃点东西,由于和顾父顾母作息时间不同,早上吃饭他们不是同时一起。
殷裘和顾言俞两人,一个大病初愈一个胃痛还没好,都只能用点清粥小菜,系统这时候跑出来怪殷裘:“我就不该告诉你顾言俞的事,你昨晚样子没把顾言俞吓跑就算万幸了。”
殷裘:“没办法,我这也是控制不住。”
系统觉得这样下去哪天还会出事,它劝说:“你该用点药了。”
殷裘很敷衍的说:“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