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她们向来不与外族通婚,你啊就做梦去吧。
瓦纳地处偏远,寨子又小,并没有自己的大夫,若是寨民生了病,就得自己翻上好几座山,去大一些的寨子请医生来看病,平常一些小病小痛,也就只能靠自己胡乱吃些草药了事。
有一天寨里的一个孩子玩耍的时候被毒蛇咬了,毒气攻心。眼看是等不到去外面请人,寨里的蛇药又止不住毒性,老人们摇头叹气,说是救不活了,孩子的父母抱着孩子哭得震天响。这时候新来的客人竟然站了出来,说自己懂些医术,可以帮孩子看看。
孩子的父母又是怀疑又是期盼,没想到客人用了几根金针,就把蛇毒逼出了大半,将人救了回来,顿时高兴得不得了。他们后来专门去山里打了一只野羊作为谢礼送到客人的家里,再三感谢这救命之恩。
至此之后,寨子里的人尊称新来的客人做“匠噶”,意思是高明的大夫。寨子里有个大夫,寨民们都开心得很,当晚还特别举行了一个篝火晚会。
全寨近百口的人围着巨大的篝火唱啊跳啊,喜悦的神色随着火光在脸上荡漾,苗人特有的银饰随着舞蹈如流光在身上跳跃。有漂亮的姑娘给客人奉上特别酿制的米酒,又香又醇。
“凤大夫,您的兄长呢?”看到只有凤齐一人来参加庆祝晚会,寨里的长老伊轲摸着胡须,礼貌地开口问候。
“他身体不好,在屋里休息。”凤齐双手捧着酒碗,微笑着回答。
“非常感谢凤大夫救了我们的孩子。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咱们瓦纳多住几年,寨子里实在是缺一个匠噶啊。”
“我是来山里采药制药的,并不能待太久。”凤齐思考了一下,抬头看着长老,“不过我在的这段日子,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来找我便是。”
长老叹了一口气,却也无可奈何。
寨子里最美的姑娘贝带着灿烂的笑容,穿着最漂亮的银首饰,踏着优美的舞姿,来到凤齐身前。
贝不但长得美,山歌对得好,就连织好的布,也像天边的晚霞,是远近十几个寨子未成亲的汉子们最想娶的好女子。她是长老最宠爱的孙女,也是他的骄傲。
贝在凤齐的面前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她轻舞的手臂像月亮一样白,手腕上的银镯子发出叮当的美妙声音。
凤齐带着礼貌的笑意看着她,直到贝停下来,坐在他旁边。
“凤大哥,你么走。”听到爷爷和凤齐的交谈,贝立刻用那甜美的清脆嗓音挽留他,“你留下来,做我的代呐好不好?”
代呐就是丈夫的意思,苗女天生热情直白,对感情之事向来主动,向男人求亲并不奇怪。只是寨子向来不与外族结亲,不过她这次开口,事先已得到爷爷的同意,他们也确实需要一个属于自己寨子的匠噶。
“就算你在中原有妻子我也不在乎。”贝凑近凤齐,头几乎要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愿意给你生很多很多娃娃,你若喜欢男娃子,我们就多生些男娃子。我会织布,也会耕田,会学中原女人那样好好伺候你。”
伊轲笑吟吟地看着贝热情的追求,脸上满是乐见其成的赞同。
凤齐脸色寻常,只是伸手将贝拂开:“我已经有中意的人了,姑娘的美意只能推辞。时候不早,我要回去照顾我兄长用药了,告辞。”
说罢他站起身向长老辞行,伊轲也只能拍拍自己孙女的手背,然后和蔼地与凤齐又说了两句闲话,便站起来将人送出这篝火庆典的人群。
贝坐在爷爷身边,泪花在眼眶里面打转:“我究竟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他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