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朗从怀里掏出汗巾,轻轻地擦去谢脸上污渍。
“帮我个忙,事成之后,我欠你一份人情。”谢轻轻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
“哦?”白晴朗拉长语调,瞧着谢的脸,微笑着问,“不知道长打算怎样偿还这份人情呢?”
谢忍住咳血的冲动,直直望着白晴朗的眼睛,轻声回答;“谁知道呢,也许是下次战场相见,剑下留你一命也说不定。”
白晴朗笑了出来,一点嫣红染上眼角,煞是好看:“道长当真有趣。”
他托起谢后颈,将谢上半身扶起,搂在怀中,指腹恣意流连谢颈项,极致轻佻:“道长不妨说说,所求何事。”
谢似对他举动毫不在意,眼神丝毫未动摇,低声说:“楼上有一个万花弟子,将他送到洛阳凤家。”
“难得有机会让道长欠下人情,晴朗自然乐意。”白晴朗低头,凑至谢耳畔,含住耳垂,低笑同意。
见白晴朗同意此事,谢垂下睫眸,似是安心,目光流转间,暗藏锐气。
手中无剑,心中无我。
凝神归意,吐纳聚气。
右手骈指做剑,丹田里最后一点真气都灌入剑指当中,可破金石。剑指上三寸便是白晴朗膻中,只消一指,全功可期。
白晴朗无所觉,右掌托着谢身躯,左掌已撩开谢衣摆,悄声潜入。
光天化日,众目昭昭,他竟毫不在乎,欲行无礼之举。
谢剑指毫不留情,直取白晴朗膻中。
出乎意料,这一指竟然被白晴朗截住。
白晴朗及时抽出左掌,一拍腰间重剑,无情横出三寸,恰恰挡住谢攻势。
“同样的当,我可不会上两次。”白晴朗眼中含笑,左手摸上谢剑指,温柔的,就像抚摸情人的脸。
轻轻一折。
指骨折断,谢闷哼一声,色做惨白。
白晴朗体贴地为谢擦去额头冷汗,顺势轻轻烙下一吻,然后才说:“道长欠的人情,自然是用道长来还才对。”语毕,一掌劈中谢后颈,将人打晕。
将有情回剑鞘,白晴朗见自己胸口先前被谢割出好几道剑伤,索性将谢扛在肩头。
门外早就备好马车,车厢用楠木打造,驾辕的四匹好马竟然都是照夜白,两个貌美的青衣小婢守在车厢旁边,见白晴朗走出客栈,一左一右,将车厢门帘打起,恭候白晴朗上车。
白晴朗将谢放置于车厢内,转头看到凤齐从楼上追下,剑锋一扫,将人定在原地,吩咐旁边两人,将此人送去洛阳。
两个婢女忙忙行礼称是,留在原地不动。
白晴朗随即上了车,将谢环在怀中,并不在乎谢一身血污,脏了座下的杭丝苏绣。
谢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会在白晴朗的碗盘里,再不济,也是在恶人谷分舵的刑堂。当满目的锦丝绣幛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胸口微微有些凉意,谢转头,就看到白晴朗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瓶白瓷长颈药瓶,正在给他上药。
瓶中药液散出淡淡清香,涂抹在肩头剑伤上,原本因疼痛而紧绷的伤口也缓和下来。谢本能运气提劲,果不其然,经脉被封,不得动弹。
察觉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