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猜猜,我讲的那个黑衣人是谁啊?”阮卿珏一边说一边用脚在扇子上拧啊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这扇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空桑知道他纯属闲得无聊拿自己取乐呵,一时也不准备扑腾了,死狗一般在那里挂着,“爱是谁是谁,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管这么多闲事干嘛?”
“说得好。”阮卿珏赞同地打了个响指,“那我就赏你个全天暴晒吧。”
“我快去你的吧,阮卿珏你个混蛋,放我下来!”空桑气得脸颊通红,心中一再闪过同一个年头,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混蛋。
是了,他喜欢他这个活了八百年还是一个模样的爹,虽然不是亲的,但说出去也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阮卿珏可不知道空桑在想什么,看着自己把儿子欺负的这么惨,他心想,这小子还挺能折腾的,树枝子都快晃断了也不服软,不行,得再找点乐子。
阮卿珏心里一边琢磨怎么欺负他,一边打量着那命悬一线的树枝子。
突然,他身影一晃垂腿坐在了那根树枝上面的分枝上,一只脚晃来晃去没事干就给挂空桑的那根枝子施加点压力。
“儿子,叫爹。”
小样,还弄不死你。
空桑听着那嘎嘣脆的声音不时响起,也不知是真怕了还是秋后算账,格外乖巧的来了句,“爹…啊!”
本以为阴奉阳违还可以背后动手脚,谁知道手脚还没动先让人一脚丫子踹下来,树枝子这才嘎嘣一声断了砸在他身上。
阮卿珏看他在地上摔得五体投地,啧啧着别过脸,真惨!
空桑从地上爬起来,被欺负惯了的人都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推开身上的东西站起来,一边拍身上的土,一边问,“你刚才说我是那个人,那你又是什么?”
阮卿珏还在树上坐着,大言不惭道,“我当然是天王老子啦,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空桑脸上写满了我信你才有鬼了,这几个字眼。
心里琢磨这阮卿珏怎么突然心血来潮开始给自己讲故事了,莫非他真是?
但无论怎么想这都更像是忽悠小孩子的鬼话,何况阮卿珏本来的就是个骗子。
不行,他绝对不能相信。
这种事,要是属实大不了说他一句目光短浅,但要是是假的,阮卿珏还不得笑他一辈子,不行,为了面子也不能信。
他左思右想半天,决定先不表态,弯腰从地上捡起不知让阮卿珏踩了多少脚的扇子,一脸你这败家子的唾弃样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买得这把扇子啊?这可是当今名家仿照前朝皇帝白霖写得,价值千金,你没出过山不知道,就这一把扇子足够把你整个山都买了…对了,你为什么从不出山?”
“你想知道啊?”阮卿珏从树上跳下来,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扇子,手一抖将扇子展开,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自己扇着。
那扇子模样与空桑手中那把无异,扇柄却是上好的蓝田玉,扇面上绘江山无边飞鸟走兽无数,更配诗,浮生苦短江山尽,星辰斗转尽轮回。
“你从哪儿弄来的?”空桑伸手去抢,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