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钰道:“确是如此,不过……”
“怎么会这样?那肖长离竟当真……”珩王想起尚在石郢时,广漠一来便以为他是皇上,原来是早看出他命格不俗,竟能连天子都压下一头。
峪王吃得正香,虎鞭羹都喝了好几碗,好奇道:“不是吧,那个池子里竟真的有龙鱼?我怎么一次都没见到过?”
珩王没好气:“你能见到才怪,吃你的去。”
峪王撇撇嘴,继续胡吃海塞。
云钰叹了口气,道:“当初我便说过我不要坐这皇位,二哥你非要我坐,如今看来,我根本不是这块料。若当初是二哥继位,此时便不会有这许多事了?”
珩王急道:“你这是什么话,你继位乃是天命所归,如今只是有小人做梗罢了。说起来,你继位多日,也该大婚了,等立下皇后稳住后宫,你就算是真正成人,是一国之君了。”
云钰叹道:“我大婚,真有这般重要么?”
峪王插嘴道:“那是自然,民间百姓还有新婚冲喜一说呢,你热热闹闹给咱们选个皇后出来,把喜这么一冲,说不定就什么烦事破事都没了。”他挤了挤眼,道,“我们阿钰打小老实,该不会到现在还是个童子之身吧?”
云钰一窘,将虎鞭羹推给他:“吃你的去。”
峪王哈哈一笑,松了松领口,觉着有点热:“阿钰别害臊,男人嘛,总有这时候。你是皇帝,今后这三宫六院有的让你学。”
云钰垂眸不语,心中纷乱万千。珩王迟疑道:“皇上,那肖长离,你打算如何处置?”
一山尚不容二虎,何况一个随时都能威胁到帝王皇权的人,纵是珩王素来欣赏肖长离,此时也不对他有了忌惮。
云钰深吸一口气,道:“为何要处置?即便他真有帝王之命,那也是天命所赐,天意又怎可违抗?何况,我相信他不会有丝毫的不臣之心。”
珩王面露疑色:“你……如此信他?”
云钰笑了笑,道:“当初,不是二哥劝着让我信任他的么?”
珩王一声轻叹,亦觉自己有些过分了。以他的了解,肖长离便是那种你将皇位送给他他都不会坐的人,自己这小人之心委实难看。
云钰道:“二哥,听说近日元寿山附近不太平,可是黎城有所异动?”
“黎城?”珩王想了想,“那地方荒芜许久,只有一片废墟,能有什么动静?”
云钰若有所思:“若是寒子玉的目标是复辟百阕,没理由不回去看看。为防万一,还是派些人手去探探,尽快将那附近百姓迁离。”
珩王点头:“我这就去办。你脸色不好,好好歇着,先别去管这些事,养好身子为上。”
“多谢二哥。”云钰微笑颔首,又对峪王道,“对了,那位出七皇子恐怕此番来者不善,有劳三哥近日多去招呼招呼,看他曾与哪些人有过来往。若有必要,还需留他在此多住几日。”
他话中深意珩王已然明白,峪王却没多想,欣然答允:“没问题,我正好约了他下午去东郊围猎。”
珩王斜他一眼:“你与他还真是兴趣相投啊。”
峪王还挺乐呵:“论起玩乐的法子他可比我道多了,性情也疏朗大方,若他不是外邦之人,我还真乐意交他这个朋友。”
珩王道:“你可别忘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