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看得稀奇。
这些官老爷平时多威风,原来怂包起来是这个熊样。
嘿,官老爷也和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没什么区别嘛。
赵小禾:“第二件事。”她睨了吴县县令一眼,“此人如何处置?”
吴县县令面色难看。
知州完全没觉得吴县县令有不好的地方,因此不解其意,还以为吴县县令哪里得罪了赵小禾,念头一转,自以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便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绝不徇私包庇下属的嘴脸:
“不知他如何惹得城主不痛快,本官定然不饶他!”
吴县县令额头上都是冷汗,连知州都要推他出去明哲保身,这回真没救了。
赵小禾:“几位大人替我解释?”
一旁的县令们面对顶头上司的变脸别管心里是什么想法,脸上都没表现出来,被抓来的路上以及去府衙的时候他们断断续续的了解到一些事实,加上自己掌握的内容,于是非常积极的替赵小禾一一列出了吴县县令的各种罪状。
站笼,草菅人命,徇私枉法……每一桩都能说出具体的事例,包括刚发生没多久的严家和云家两家人的惨案。
百姓们义愤填膺,此等酷吏、昏官、狗官,真该死!吴县的百姓遇到这种“父母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原先听人讲吴县一年死在站笼里的人有数千人之多他们还不信,青州地界上甚少匪类,再说一个小小的郡县哪儿来那么多犯死罪的人?
知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觉得下属们列的桩桩罪名仿佛是在说自己,吴县县令是众多下属当中行事风格最像他的一个,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的欣赏对方。
他脸上火辣辣的疼,就好像被人当众打了十几个巴掌,实在听不下去,忍无可忍道:“够了!”
县令们识趣的闭嘴。
赵小禾冷眼瞧着知州,眼睛里露出讥诮的神色。
知州脸皮一阵抽搐:“待本官调查一番……”
赵小禾:“如何调查?去问吴县当地的百姓吗?知州大人觉得在场的这几位县令的证词不够可靠吗?”
知州:“总要有认证。”
赵小禾:“好啊。”
然后她当街开启神农杂货铺,进去片刻,再出来时带出了一名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
“这是云三娘,人证在这儿。”赵小禾看着知州纷呈的脸色,“如果还想要其他人证,只怕要去管阎王要。”
菜市口有了短暂的安静。
下一刻,乱哄哄的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正是那些躲起来悄悄看热闹的百姓。
“云三娘不是刚刚讲的惨案里两家还活着的那名可怜女子吗?”
“她怎么在青州城?”
“你们瞧,那吴县县令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不管是不是云三娘,他肯定认识。”
“我眼花了吗?那位城主刚刚一进一出的铺子摆设这会儿又不一样了。”
“没眼花,我也看到了!铺子里原先没人的!”
“……”
那云三娘一个大活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众人懵比,再瞅瞅街上还挂着铜锣抬着大鼓的咩咩兽和老鼠,悟了。
大概是因为,城主真的不是人吧,大变活人缩地成寸啥的。
赵小禾不知道青州城的百姓已经把她归到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