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水大人！”

青花鱼像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样一把扑过去，在清水本丸的加州清光的怒视下用力搂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扑得踉跄几步。

一期一振的主人似乎也认识清水，一见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正经：“是您啊。”

“她是我预定的人，可以把她交给我吗？”

清水指了指角落的折原十六夜，她颜色很浅的眼眸在明亮日光的照射下，几乎变得透明无色。

“当然可以！”

一期一振的主人向清水恭敬地一鞠躬，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刀男转身离开。

清水回头，看向十六夜淡淡地笑：“真是一场灾难呢。”

十六夜耸肩，冷漠地指向青花鱼：“那只是对他而言。”

刚经历了一场灾难，就被自家大人嫌弃的青花鱼抱着尾巴瑟瑟发抖：“嘤嘤嘤。”

……

“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给我的室友做教学指导。”

在前往本丸的路上，清水捂着额头，轻声感叹着：“我入职的时间比宿舍其他三个人都要迟，开设鬼屋也是一年前的事情。这一年里，真正在我这里接受了教学指导的审神者都是纯新纯新的孩子。”

青花鱼歪着头：“可是她们看上去都非常尊敬您啊！”

清水笑了：“那只是因为我的目的和时之政府宣传的观念刚好重合罢了。维护历史的审神者本来就稀少，少到时政不得不从别的时间段寻找拥有灵力的人，在这种时候出现暗堕，只能拖累他们的脚步，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而我提出这个鬼屋体验关，对极力宣传禁止暗堕的时之政府来说是减少损害的一种手段，也不需要他们从本来就少的人手里再抽出空间，所以他们才会如此重用我。普通审神者会尊敬我，也只是因为时之政府大力捧我，人云亦云之下的产物。”

简单来说，就是运气的加成和从众效应。

资历浅的审神者把她的话当做权威来崇拜，资历深的审神者从别人那里听到她的消息，也因为她开办这间鬼屋的善良目的，和周围其他人对她的无脑吹，潜移默化地认为她是一个好人。

就算有人质疑她的用心，有时之政府的官方宣传，质疑者的话语权也会变得非常小。

【连时政都这么推她了，那个婶婶肯定是个好人。你们难道还会比时政还聪明吗？】

在这种声音下，渐渐地，大部分人都接受了她好的一面，从而变得对她非常尊敬。

青花鱼用力摇头，觉得清水这么说简直是太妄自菲薄了：“不不不，我觉得是您一心为刀剑着想的态度感染了其余审神者，她们才会如此尊敬您的！因为大家都是真心喜欢刀剑付丧神的嘛！！”

少年的表情纯真无比，清水的脚步有一瞬的停顿，然后用诡异的眼神看向折原十六夜。

“他一直都这么天真的吗？”

十六夜点头。

诡异的眼神里顿时多了几分怜悯：“那真是辛苦你了。”

要摊上这么一个活在象牙塔里的傻白甜。

“也说不定哦。”

十六夜笑得意味深长：“正因为是这种性格，才会格外有趣，不是吗？”

当纯白的纸染上人世间的污秽，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不管变成什么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