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本在打量孟青的房间,听见他小声的惊呼,侧过脸来,就看见他端着一个红绸布包走了过来。
“我去年亲自到西南境购茶,在山中遇见一位老人,习得多种偏方,其中就有一种专治烫伤的膏药,我当时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权当给人家一些添补家用的机会。没想到,我伙计风茗有一次也是不小心给烫伤了,用了一次,还颇有效果,也没有留下疤痕。”孟青说着,用手捻开红绸布,露出一个烫金黑漆膏盒。
梁锦担心孟青心中过意不去,所以一直在安慰他:“多谢孟老板了,我这人皮糙肉厚的,疤痕这种东西,也不怕多添几道,孟老板不必再自责了。”
孟青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将膏药盒扭开摊开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转头就去抓梁锦的腰带。
梁锦初次见到孟青的时候,只觉得这位老板极为秀美,煞是好看,此刻凑近了,才发现孟青的睫毛很长,扑闪扑闪落在眼角下一片扇子形状的阴影,让人错以为他一直是害羞的样子。他脸部的线条也不似其他男子那般坚硬,而是非常柔和,再往下,就是水润饱满的嘴唇,像是时刻会滴出水来。
梁锦一瞬间觉得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名窈窕少女,此刻“少女”白皙的手指伸过来,竟然是要脱自己的裤子,梁锦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往旁边挪了一下,伸手按住自己的腰带,急忙说道:“不敢劳驾孟老板,我自己来就好。”
孟青本身就喜欢男子,此刻见到梁锦俊朗的容颜一点点泛上了薄红,心下一动,想到自己居然要去拉扯如此好看的男子的腰带,立马缩回了双手,变得局促不安,却依旧想要强撑下去:“是我弄伤你的,理应我帮你上药,锦公子不必……不好意思。”孟青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似乎给自己下了一个多大的决心似的。
梁锦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干脆就实话实说:“仔细一看,孟老板长得和我妹妹似的好看,你若是帮我,我倒觉得自己像被一个大姑娘拽了裤子似的,多不好意思。”
孟青闻言,就点了点头,不再勉强。
可是梁锦只是不让孟青帮他脱裤子,对于两名男子坦诚相见却不甚为意,在孟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迅速地拽掉了自己的腰带,紧实的小麦色胸膛猝不及防地闯入孟青的眼中,孟青愣了一下,飞也似地转过了头,红色已经泛到了耳根子后面。
梁锦不明所以,还以为孟青不敢看自己身上烫伤的部分,他脱下裤子,大腿根部一片红,也不是很严重,并不可怕。
梁锦心下觉得好笑,竟然这么害怕,之前还嚷嚷着要给自己上药,真是有趣。梁锦用手指沾染上了膏药,往自己烫伤的地方涂抹过去,一片清凉之感袭来,孟青这膏药,果然有效的很。他迅速涂抹完毕,穿上了衣服,一边系腰带,一边起身体,朝着孟青说道:“孟老板可以转过来了,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孟青转过身,梁锦正好把膏药给他递了过来,朝他笑道:“孟老板这么胆小可不行,做老板的人,没有魄力可不行。”
孟青本就在刚刚梁锦脱衣服的过程中浮想联翩,此刻听见他说“胆子小”、“魄力”等话语,一下子就想偏了,脸上的红色就没有褪去过,讲话也结结巴巴起来:“我……没有,没有胆子小。”
梁锦一挑眉,将膏药盒子一把塞到他手中,顺势握住了,轻轻一拉,就将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