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勾,抽出一打书信。
信封皆没有署名,微微泛黄,显然写成的时日已久。谢青风握着一把书信,想要拆开一览究竟,床上温百鸣翻了个身,似乎有醒来的预兆。谢青风只好从其中抽出一封,将剩下的书信都塞回原处,揽着苏桥轻声走了出去。
谢府。
苏桥和谢青风点亮烛火,便拆开书信读了起来。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似乎是一列礼物清单,署名西凉出腾威将军敬上。
“出腾威是什么人?”苏桥问。
“十年前,我爹和我叔父征西,和他交过手。一个不要脸的西凉蛮子!”谢青风恶狠狠地说道。
“很可恶?”苏桥感觉谢青风已经怒气之中透着一种悲戚,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背地里害死了我叔父。”谢青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继而细细翻看信纸,皱着眉头说:“很明显是以前的信件,没用西凉文写,该不会和十五年前的贿赂案有关系?”
“贿赂案?”苏桥问道。
“嗯。”谢青风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冷地说道:“十五年前,我爹和我叔父征西,埋伏出腾威的jūn_duì,副将马远透露了军情,出腾威反包围,我叔父为了保护我父亲,后心中箭。马远因为通敌,被诛了九族。马家被抄,家中搜出众多与西凉通敌的书信,藏在密室的账本和贿赂钱财一并被搜了出来。他和西凉出腾威通信已久,西凉当时能够猖狂一时,和马远脱不了关系。”
苏桥听完,安抚性地摸了摸谢青风的背,谢青风谈起自己的叔父,心中越发悲伤,苏桥双目含光地看着他,手掌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他心里觉得好受许多,又有些不好意思,轻轻躲开。
苏桥手落空,笑了笑:“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不会和你下属说威风凛凛的谢统帅差点哭出来。”
“我没有!”谢青风喝了一声,轻微转过头,有些窘迫。
苏桥摆了摆手,说道:“说正事,那女子将贿赂信件塞在温百鸣家一定有原因。如果信件真的是十五年前的,那么,温百鸣和贿赂案有没有关系?”
谢青风摇摇头,说:“我当时还小,许多事都是我爹后来告诉我的,却没听说和温百鸣有关系。”
“现在,只有塞信件的女人能够告诉我们答案了。”
谢青风双手抱胸,边想边说:“听俩人说话,那女子是翠花楼的人,我让顾城去打听打听。”
苏桥听闻,狡黠地笑了:“不用这么麻烦,我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我亲自给你盯梢去。”
谢青风双眼瞪圆,问:“你要去逛翠花楼?要去你可自己去。”
苏桥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道:“我可没说要去逛窑子,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每天盯着那个骚货。”
谢青风看着他,一头雾水。
苏桥站起身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双手打开,向他抛了个媚眼,笑着问他:“我扮老人家在行,扮小姐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