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真是穷极温柔,那个常年尽知道发号施令的喉咙怎么发出这样的声音都令人解,顾声有些浑噩的意识都回笼了,他近乎有些悲伤的笑了一下。
江承的注意力回到了开拓他的后面上,就错过了这点迷离之外的神情。
不会再有下次了。
一夜间颠鸾倒凤,意乱情迷。浓重的人体气息充溢在房间里,黏腻旖旎,仿佛能将人的每一个细胞浸泡得虚软。
顾声面颊沾泪,一次次挣扎着试图避开对方的冲刺,又一再被强行抓回身下。
直到江承终于释放出来,顾声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会儿呼吸,勉力推开他,拉开了床头柜。
江承只是虚虚地拉了他一下,想带回自己怀里,他当时满心欢喜,就算明天就要上战场,都好似由衷的升起了视死如归的宏愿。江承体力消耗也不小,顾声定然更甚,不料脖子上一阵刺痛,几乎将他惊醒过来!
江承毕竟是战场教训出来的jūn_rén,反应敏捷,眼疾手快,感觉疼痛的一刹那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攥住了那只握着针管的手!
“这是什么!”
没想到顾声手劲其实不小,针尖扎进去的地方又极其致命,江承下意识地住力道,握着他的手往外推了一下,顾声竟然死死压着活塞,硬是没让他推开!
江承的体格在近身格斗中太占优势,而顾声胜在攻其不备,抢在江承反抗之前,掐着他的肩膀翻身骑坐在他上腹上,那一刻江承极度清晰地看到夜色里顾声手背上的血管和骨节肉眼可见的暴起,甚至能听见骨骼摩擦的咯咯声。
这个姿势朦胧而暧昧,就像几分钟前他们仿佛毫无嫌隙地紧贴在一起时一样,顾声在他耳边发出甜腻而勾人的喘息,他目光痴迷,如同仰望神明,一分一寸地描摹这个人身上的每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细节。
江承毁掉过顾声很多很多东西,他的坚持,他的尊严,他固守的一切,而江承自认为自己已经分毫不差地全都还给了他,并且自愿给出为期不限的誓言。
都是幻觉。
他每一次似是而非的示弱,每一次令人神魂颠倒的表演,全是令人入戏太深的幻觉。
顾声什么时候被他感动过?顾声从来就没对他正眼相看过!他的天分是入木三分的表演,他这个人就没有心,没有心的人哪来的感情?!
情报处特批的高效镇定剂开始生效了,江承没有受过这种训练,从五毫升药液直接注入血管起他完全受控的自我意识就进入了十秒倒计时,伴随着极为迅速的手脚麻痹。军情处的这类药剂限制严格,有些甚至是贴着致死量配的,也许顾声把那一针管都推进去他就死在当场了。
“你何必呢……你……”
清明的意识想蓝天迅速被乌云蚕食,澄明的天空飞快地缩成一个小点,顾声维持原来的动作保持了一会儿,缓缓放开他喘息着坐起来。
顾声的状态比起陷入昏睡的江承狼狈多了,江承情到浓时跟野兽似的将他按在身下反复舔舐面颊,顾声要是伸手擦,就一定会被再次舔湿,他后来□□到脱力,也没工夫去管,唾液和泪水沾了一整张细嫩的脸,尽管江承已经控制了力气,手印和吻痕还是一路从下颌穿过锁骨和肩胛集中在腰腹和腿根,这些部位顾声很敏感,蹭一蹭都会带起一阵屈辱又羞涩的反应。
顾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从江承身上起来。
他的脸庞依旧透着情|欲所致的不正常的血色,腿根蹭到江承突出的胯骨时明显的战栗了一下,顾声扶着床深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他起身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都似乎完全变了,明明是看上去还是那么清隽瘦削被玩弄后的可怜样子,却平白有种说不出来的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