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只觉得自己身下一片湿润,摸了摸,黏糊糊的,脑子一下子懵了,足足懵了一盏茶的功夫,才醒悟过来他怕是要生了,连忙疯了一般地推了推睡在旁边的猫爷。
“鲲、鲲哥,快起来!我好像、好像要生了啊啊啊!”河蚌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了。尼玛他上辈子可是纯爷们,还没开荤那种,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好好的拆二代做不成了,还要到这个奇怪的地方生孩子!
“要要要要、要生了?”猫爷猛然惊醒,差点从床上跌下去,白春笙羊水破的时候沾湿了他的衣裳,这会儿猫爷摸了摸自己湿乎乎的袖子,整个妖都呆滞了,脸上的表情十分茫然。
河蚌叹息一声,就知道这种时候靠猫是没用的,想了想,扯起嗓子大声喊了几句,没一会儿,江泓与白蓟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鞋子都没穿好,身上的衣裳也是乱糟糟的胡乱系了上去。
“爹爹,快、扶我去产房。”白春笙撑着胳膊想坐起来。
王鲲风猛然惊醒,几乎是用蹿的蹿上了床榻,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转身就往早就备好的产房冲去。
河蚌的产房,其实就是一个宽敞的改造过的浴室,中间是一个长款约莫一米五的浴池,有一道宽敞的台阶一路下去,另外三边都围着致的木质围栏,浴室的另一边是一个宽敞的软榻,软榻边还有一个放置衣物之类的石桌,几个石凳。
王鲲风小心翼翼地将自家河蚌放入浴池内,两条胳膊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用力过度,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白蓟见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一把将碍事的猫爷挤到一边:“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赶紧的,去把你那个毛大夫唤过来,在外面等着,万一……呸!没有什么万一!让他熬些补气血的汤药备着,再让人去熬些白纹贝肉粥。”
猫爷呆了呆,转身狂奔出去了。走到一半才想起来,不对啊,我家河蚌第一次生崽儿,我怎么能不在他身边呢?
这货可不管什么老婆生孩子丈夫不能进产房的臭规矩,随手揪住一个属下,让他去找毛大夫过来,再让人去厨房熬粥,自己又满头大汗地跑了回去。
然而到底还是迟了片刻。
等他跑进去的时候,他家河蚌已经生了……
生了?!这么快?
猫爷整个猫都惊呆了。
“我外孙长得真是好看!”江泓捧着小小的一个洁白如玉的小河蚌,脸上挂着慈祥无比的笑容,仿佛手里捧着的是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那是,我们老白家的,能不好看吗?必定是最好看的!”白蓟得意地凑过去看那小小的一团。
王鲲风就那么站在浴室的入口,傻呆呆地看着被岳父大人捧在手心的那个小小的白白的一团,连呼吸都快要遗忘了。
那是他的孩子,他们家河蚌给他生的崽儿!
他、他现在也是做爹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