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好奇归好奇,看到太子殿下陪在此人身后,也不敢多做停留,皇室内部的事情,他们这些外臣就别去搅混水了,别到时候惹得陛下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看着跪在那里形容狼狈的男子,众臣僚对视一眼,这样的落魄之人,想来也不值得他们巴结。
太子殿下不忍地看了王鲲风一眼,吩咐商秋芦陪他们在外面候着,自己快步走入大殿,面见父皇,请求父皇命太医给白春笙看诊。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是母后做得不对,可是,事到临头,太子殿下到底没有提到皇后娘娘试图阻拦太医替白春笙看诊的近乎谋杀的举动,只说大哥定下的未婚夫在正阳宫不慎沾染了不知名的毒物,大哥担心此毒会对圣上不利,并不敢擅自闯入承明殿,只求父皇命太医前去给这位白公子看诊,救他一命。
皇帝听闻竟然有人在正阳宫中毒,还是他十几年未曾归家的大儿子的未婚夫郎,顿时大惊,命身边的大太监传太医前去救治。
不过,太子殿下说的也有道理,那毒物不知是何物,会不会传染他人,以他如今的身份,确实不能贸然前去查看,不但他不能去,连太子殿下也不可再去!
“父皇……”太子殿下有些着急,他方才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说完才发现他一时情急,竟然没有确认那毒物究竟是否会传染他人!
商秋芦那个面瘫脸还在外面呐!
“凤儿,你要记住!你是一国太子!朕与这天下的希望所系!如此慌张,成何体统?!”皇帝怒斥道。
太子殿下只能低头认错,无声地站到一边,心里简直跟有一万只蚂蚁爬来爬去一般,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好在出去诊脉的太医很快便进来了,看神色,白掌柜应该并无大碍。
“外面那人如何?”
“回陛下,外面那位公子,应该只是对正阳宫内所燃熏香有些不适,是以身上才会起了疹子。至于那位公子脸上的伤口血流不止……”
“可是什么疑难病症?”太子殿下听到不是中毒,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听到这里又忍不住提起一颗心来,忍不住出言追问道。
“回太子殿下,并非什么疑难病症……只是、只是,那位公子乃是血脉纯正的水妖,如今春暖花开,正是水妖求偶的时节……这个~体内血脉运转的速度过快,一时之间伤口流血不止,也是正常。”那太医有些尴尬地回道。
皇帝陛下:“……”
太子殿下:“……”
既然是虚惊一场,父子俩便放下心来,命内监去偏殿将那位受伤昏迷的公子安置下去,太子殿下亲自去请了大哥和三郎、鱼鳞皇叔进来给陛下请安。
“皇兄~”
“儿子给父皇请安,恭祝父皇千秋万岁!”王鲲风和三郎行了叩拜大礼,鱼鳞皇叔照例松松垮垮地草草行了一个礼,不等皇帝陛下开口让他起来,便自顾自的爬了起来,寻了个座坐下了,这一路跑过来,可把他这把老骨头给颠簸坏了!
皇帝陛下看到他这般懒散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让两个儿子起来。
“风儿,玉儿,这些年苦了你们了,都坐吧!”原本攒了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