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他娘还拿了一块据说价值五千两银子的玉佩给他戴呢,被他拒绝了,码头人多眼杂,戴着这么一块招人眼的玉佩出去,那不是等着被人抢吗?
果然,龚夫人一听这是白掌柜的意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不过一个不值钱的窑厂,买地再加上请几个大师傅,十几个小工,满打满算也不过千把两银子,赚了也好,亏了,就当是给三郎玩玩好了,想当年在王府的时候,张侧妃所出的五郎喜欢玩绣球,买了一个波斯国商人的宝石绣球便花了三千两银子呢。
她的三郎这些年在外面吃尽了苦头,何曾买过这般贵重的玩具?
龚夫人就像是一个宠溺孩子的老祖母一般,恨不得把所有孩子喜欢的玩具都买回来。不过区区一千两银子,哪怕就是丢水里换三郎一笑,也是值得的,更何况,这孩子素来懂事,从来都不乱花钱,让她一腔母爱想倾注都找不到花钱的地方,现在好了,儿子想正经做点买卖?必须支持啊!
龚夫人当即就取出五千两银票,让他买就干脆买块大一些的地方,这样今后若是需要扩大窑厂,也无需再心筹买了,毕竟,窑厂若是热闹起来了,附近肯定会有人家搬过来,到时候,要扩建就得找这些人家买地,让人家搬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多谢娘亲!”三郎也想到了这个,当即便下了银票,转身就去找他大哥商量买地的事情去了。
“这么大一块地不好买,”王鲲风想了想说道,“你先别去找人打听,万一人家知道你要买,就要抬价了。我去找找衙门里的兄弟,看看有没有犯了事要卖地的。”
猫大爷真不愧是鱼街一霸,算计人都算计的这般光明正大。出了二两银子,请衙门里几个兄弟去酒楼吃了一桌酒席,第二天,便有人来给自己传递消息,衙门大牢里有个犯人,愿意花钱赎罪,将他家在镇子外的一百多亩地“捐献”给衙门。
“鲲哥,咱们这位县太爷可不是本地人,没准过两年就高升了,这次豫亲王府的小世子在本县被救,县太爷的考评不用说定然也是上上等,这地到了大老爷手里,定然是要转卖出去的,你且等着好了。”
果然没过几日,县太爷家的管家便放出风声,说是家里要去州府置办一处宅院,还缺了几百两银子,要将城外一处田地给卖了,因那处田地成色不是很好,一百多亩地,便作价五百两。
县太爷家的地,谁敢还价啊?有那觉得不值的,便缩着头不肯开口,王鲲风便让黑鱼出面,从县太爷的管家手里买下了这块地,挂在了三郎名下。
地好买,手艺好的大师傅却难找,王鲲风已经派出手下去四处打听了,年纪大一些没关系,只要手艺在,总可以带几个徒弟出来吧?
和三弟的窑厂相比,带未婚夫郎出门游玩才是正经事。
作为一个不算出名的大城,清河县真的没有什么值得被外界传颂的著名景点,唯一的一个,大概就是镇外小山上的石佛寺了吧。
这石佛寺还是前朝的时候出现的,传说是有一游方和尚路过此处,夜宿山中,突然天降奇石,状若弥勒,那僧人有感而发,觉得这是佛祖的旨意,命他在此处修建庙宇,传颂佛音,于是便有了这石佛寺。
其实就是一个海拔不足三百米的小山,山上有一个石头搭建而成的小寺庙而已,因为这个传说,香火倒是比别处旺盛些,却远不及皇城那些赫赫有名的大寺庙。
白春笙和王鲲风都是俗妖,过来可不是礼佛的,专程是为了来野餐外加采摘野菊花回去制茶的。
鉴于某只河蚌身娇肉贵怕日晒的体质,俩人特意起了个大早,赶在太阳出来之前便赶到了山脚下,将骡车寄存在山下农户家里,便带着东西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