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大爷顿了顿,极力忍住想回头看看的想法,板着脸瓮声瓮气地粗声道:“受伤了就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呆着!”
“呼~还肯开口说话就好!”虽然看到这么大一只猫还在那儿生闷气,真的很想笑,但是,为了猫大爷的尊严和颜面,白春笙忍了!
默默在心里按捺住想要上去撸一把毛团的冲动,白春笙小媳妇一般地凑上去,低声下气地讨饶道:“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啦,这螺肉我花了好大功夫才做出来的,三斤田螺才挑出来这么点螺肉,我都没舍得给旁人吃,都留给你了呢,你看我为了做这个,手上的伤口都裂开了,你要是不吃,我这伤口不是白白疼了一场?”
猫大爷听到他伤口又裂开了,顿时也顾不上生气了,转过头看了他手上露出来的地方一眼,果然看到他一双手上的细棉布都散开了,隐约可以看到棉布上浸出来的血色。
一阵风从白春笙面前吹过,柿子树上已经没有了猫大爷的踪影。
片刻后,王鲲风臭着一张脸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卷新的细棉布。
“坐下!”
白春笙看到他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撩拨他,只得将酒坛子和酱烧螺肉放在石桌上,自己乖乖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看着他。
“给你的膏药呢?”
“不是你拾东西的时候给带走了吗?”白春笙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猫大爷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屋里拿膏药去了,他真是被这只蠢河蚌给气糊涂了!
柿子树正是枝叶繁茂的时候,这时节坐在柿子树下一点也不晒,因此,猫大爷便放心地让这只河蚌乖乖坐在树下,自己拆了那胡乱裹在一起的细棉布,给他将伤口开裂的地方重新洗干净,换了药,这才重新包裹起来。
白春笙半个身子靠在石桌上,安静地看着埋头给他包扎伤口的王鲲风。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臭脾气的猫大爷眉眼比平日里更加的冷峻,白春笙却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这男人虽然看着不好相处,第一次见面给他的感觉更是个恶霸,可是他知道,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放弃王府别院衣食无忧的生活,非要跑到这里来靠自己的双手生活呢?还带着乳母和一双弟妹一起,拖家带口的,也只有这只傻猫才会做得出来了!
“尝一个呗?”看了看已经凉得差不多的螺肉,白春笙拿竹签子叉了一个,递到猫大爷嘴边,浓油赤酱的酱烧螺肉看着就特别有食欲,猫大爷看了他一眼,微微张开了嘴巴。
白春笙笑了笑,将竹签子上的螺肉塞到猫大爷嘴里,冷厉的嘴角微微抿起,香喷喷的螺肉便滑落嘴中。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