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间门关着,其他人都乖乖站在院子里,顿时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敲了敲门:“头儿,膏药取回来了。”
王鲲风开了门,将药和细棉布都拿了进去,也不用剪刀,直接扯了一卷细棉布,给他擦好药膏,从手心一路包裹到了胳膊肘,看上去简直像是打了个石膏一样!
“就是一点擦伤,不必这么夸张吧?”看了看完全不能动弹的双手,白春笙都快哭了,尼玛他是擦伤又不是骨折,至于包这么严实?
“我看你最近霉运当头,怕你回头再撞到哪里,索性给你包严实些,即便撞上哪里,也不会再擦破了,你可别忘了你胳膊上已经蹭破一层皮了,要是再蹭到哪儿,那就是削肉挫骨之痛了!”王鲲风冷笑道。
尼玛!!!
白春笙想诅咒这坑爹的穿越,哪怕变成一只猫呢,也比河蚌好啊!谁知道这河蚌竟如此的不堪一击?随便那么一摔,皮都破了!真是少爷的身子打杂的命……
不过,一想到万一真被这乌鸦嘴的猫妖给说中了,今天这伤口还没好,又不小心蹭到哪里了,那可真是直接蹭到肉里去了,想想就疼!白春笙只能憋屈地任由猫大爷把自己捆成了一只木乃伊。
“鲲哥,方才那些人唤你大公子,你认识他们?”一通忙乱后,白春笙终于想起来自己方才的疑惑和不解了,王鲲风这个样子,明明就是贫家子,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带着寡母和一双弟妹在码头讨生活了。
可是,看方才那些人的表现,又好像王鲲风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权贵人家出来的一般,既然是排行老大的“大公子”,怎么又会沦落到来码头保护呢?
这一瞬间,善于脑补的白春笙,脑子里闪过了无数后世的狗血宫廷言情剧,或许,王鲲风的娘本是王府小妾,因不被主母所容,只能带着自己所生的三个子女离开王府?不不~想到王大娘那“朴实无华”的相貌,白春笙连忙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甩开了。
又或者,王大娘只是白春笙那红颜薄命的亲娘的贴身丫鬟?因为女主人在后宅血腥的内斗中不幸红颜早逝,所以只能带着女主人所生的三个孩子远走他乡,逃离主母的暗害?
“你在想什么呢?”猫大爷一脸不高兴地瞪着他。
“额~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比如说,他们为什么唤你为大公子?”白春笙觉得自己和王鲲风应该已经算得上好朋友了,如果好朋友真的有什么为难的事情的话,王鲲风一直帮了自己许多,白春笙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做人还是有一些底线的。
“有什么好说的?我本是豫亲王长子,生母乃是豫亲王妃,只是我身为半妖之身,依律是没有王府继承权的,家里原本将我们三个养在别院,那别院的仆役奴大欺主,我一怒之下便带着乳母和弟妹离开了王府别院,在这里日子虽清贫了些,倒是比在别院自在了许多。”
“方才那些人,是三郎外祖家的兵将,为首的当年曾经随同龚侧妃,哦,也就是三郎的生母,送嫁到王府,那时我已出生,曾经见过几面,你放心,他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不会再来打搅于你了。”
“豫、豫亲王府?王妃之子?”白春笙结结巴巴地看着猫大爷。
没想到鱼街破落户王大郎,竟然有着如此尊贵的出身!
这根本不是鱼街一爸。
尼玛这是鱼街金主爸爸啊!
“不过是王府弃子罢了……没有继承权,也不会入朝为官,有什么值得说的?”猫大爷嗤笑一声,打了些清水,将沾上了膏药的布巾洗干净,晾在架子上,又去命人摘了些蒿草回来熏屋子。
“好端端的做什么拿蒿草熏屋子?”
“我看你最近霉运当头,约莫是这屋子许久没人住过的缘故,大概也有些不干净,带累得你屡次受伤,我命人去摘些蒿草回来,你搬到我那边住两日,我把你这屋子熏一熏,再请个师傅来看看风水,驱赶一下脏东西。”
白春笙被他说的寒毛直竖,大热天的感觉浑身凉飕飕的,怪不得他近来一直走霉运,不是破财就是受伤,说不定就是这屋子太久没人住了,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