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坚决要救自己的理由吗?
德川和也有一瞬间的走神,鸣央已经迈开脚步走远了,清瘦的背影融入夜色之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了,鸣央又突然停住脚步,对德川和也大声道:“在那之前就请不留悔恨的加油成为一个优秀的网球选手吧!”
德川听到他的声音时,鸣央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决战的前夜,冷风萧萧,夜色如墨。
在平顺普通的梦境中突然一丝寒意席卷过来,那寒意不像冷风一般带着如刀的冰冷,反而带着一丝冷香般的凉气,凉气抚过他的额头与脸颊,微凉的触感却带着一丝绵软的柔和,像是一团沁过霜雪的棉花。
迹部猛然睁开双眼,昏黄的壁灯下,男人深刻锋利的五官带着一种冷厉的压迫感,白得刺目的皮肤宛如冰雪雕琢一般不带一丝活人气息,整个人宛如一尊没有生命的机械雕塑一般,仅仅是静静的站着也会让人生出一种后退膜拜的冲动。
但是迹部却在看清男人的样子时莫名的舒了一口气。
“闲院?你怎么会在这里?”迹部半眯着眼睛赶走了睡梦中残留的那一点昏沉的睡意,压低声音道。
闲院竟寺帮他压好被角,罕见的银灰色的瞳孔中映出迹部致华丽的面孔,宛如冰湖一般的瞳孔中浮起了一丝暖意。
迹部将枕头竖起来靠在身后,微微挑眉看向闲院竟寺,“所以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嗯?”
“来接小十一离开。”闲院竟寺无机质一般的机械嗓音低声道。迹部闻言手指抚上眼角的泪痣,眸光在一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接他走?”
闲院竟寺沉默不语,迹部倾身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相闻,迹部压低的嗓音却带着一种恶狠狠的意味:“告诉本大爷,鸣央到底出了什么事?”
闲院竟寺在他耳边低语一句,迹部眸子中划过一丝诧异,随即眸光中又浮出了一丝忧虑。
“这么担心小十一?”
“哈?”迹部轻笑道:“可不要搞错了,本大爷现在担心的是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拾那个死孩子留下来的烂摊子。”
闲院竟寺看了迹部一眼,抽出他垫在身后的枕头让他重新躺下,然后伸手关掉他床头的壁灯,宿舍中再度陷入一片昏暗,带着微凉气息的手指抚过他的脸侧又猛然消失了,宿舍再度陷入一片寂静的安宁。
迹部闭上眼睛,带着那种独特的安心感再次沉入梦想。
窗外,依旧夜色寒凉。
真田站在满是绿意却寒凉不减的跑道上,目光看向朝他走来的闲院竟寺,将他引来的小怪物蹲在他脚边,比平常安静不少。
这么算起来,这其实是他与闲院竟寺第三次见面了,但正式的交谈却还是头一次。
“你知道我叫你过来的目的吧?”
真田的目光划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