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央微微偏过头,宽大的帽子挡住了他大部分脸颊,只露出微微勾起的唇角:“你不好好看球赛过来找我干什么?”
鸟丸澜无奈扶额:“饶了我吧,这大半年我都已经看腻了。说实话,暗中保护一个国中生什么的比出任务还来得累。”
“哦?”鸣央拉长语调:“你是对我给你的这个任务不满意咯?”
“啊!”鸟丸澜慌忙摆手:“绝对没有这回事。对此荣幸无比。”
鸣央轻哼一声,转过头开始看球赛了。
青学两场双打都遗憾落败,之后的两场单打又奋起直追把局势给拉了回来。
两胜两负,最后一场单打一成了冠军杯的对决。
此时比赛即将开始,两校气氛都分外凝重。
特别是立海大,幸村手术的时间就在今天,他们原本想拿着冠军的奖杯全体去医院给他打气加油!可是,最后两场单打都输了。
切原赤野双目染上一片红雾,一拳砸在地上:“都怪我!都怪我实力不够才会输了比赛!如果……如果是稻叶前辈还在……”
“赤野!!”
突然之间的呵斥声让切原的话戛然而止,他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柳。
柳一向都是个温润如玉的人,像这样怒声呵斥别人还是头一次。
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检查球拍的真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高大修长的身形宛如一棵挺立的劲松,俊郎英挺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眸光却锐利又坚定。这样的真田是他们所熟悉的副部长,然而也是他们所陌生的副部长。
尽管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改变,然而他们都知道,维持原样的只有那副皮囊,内里的灵魂早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自从那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以后,仿佛连带着他的灵魂也被带走了。
也从那个时候起,稻叶鸣央这个名字成为了整个网球部的禁忌。从来没有任何人会去提起。
柳回目光,低声道:“好了,都赶紧拾一下去医院,幸村手术的时间快到了。这里交给弦一郎吧!”
切原懊恼地咬了咬牙,沉默不语的拾自己的球拍。
真田放下网球拍道:“我去给青学的教练打声招呼,就这么离开实在太失礼了。”
网球部的队员们看着真田离开的背影,心里都是一叹,也许如果哪天真田痛痛快快的嘶吼发泄一场,那才是他想要忘记那个人的开始吧!就这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才叫人担心,因为他把那些都埋藏在心里了,哪怕是朋友和队友都没有一丝窥探的机会。
把一个人埋藏进自己的灵魂就意味着永远无法剥离。
而他们只能看到他若无其事的肉体。
真田和青学的龙崎教练打好招呼,剩下的校队们匆匆赶往医院,临走前,真田将自己的外套交给队友,代替了马上要上球场的自己。
关东决赛单打一的比赛正式开始。
观众席后方,鸣央偏过头问鸟丸澜:“那个戴帽子的小鬼就是大叔的对手?”
“对啊,还是国中一年级的。”鸟丸澜笑眯眯的道:“听说从区域预选赛到现在一场球都没有输过哦!搞不好今天真田桑要遭遇滑铁卢呢!”
“哎?大叔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样子很难得呢!”
鸟丸澜转过头看到鸣央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声音